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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卻當日在烈雲城裡早已見過辛嬋的幾大宗門的宗主和那些弟子之外,如今這場上又添了許多新的面孔,他們都是第一次見這傳聞中的娑羅星主。
看著也不過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身形看著也很單薄,許多人都無法想像,娑羅星的主人會是這般模樣。
辛嬋看清了那些身穿純白僧袍的僧人裡,那位穿著一身玄色僧袍的年輕男人,他同那些僧人一樣都剃了度,那張面容卻是清雋動人,一雙明淨漂亮的眼裡,彷彿藏著靜默的清泉,淺淡的笑意便是其中的粼波微泛。
他的衣袍上用金線繡著一朵又一朵的蓮花痕跡,站在那兒時,便是身姿挺拔,一如青松。
「那位是十方殿的佛子明曇。」程非蘊跟隨她的視線望了一眼,便在她耳畔輕聲道。
十方殿亦是九大宗門之一,是僅排在正清派之後的第二大宗門,門中皆是佛修。
「他此前是不來這試煉大會的,也不知為何,今年卻是來了。」程非蘊有些疑惑。
封月臣走過來時,聽到她的話,便彎唇笑了笑,「今年自是與往年不同,明曇佛子興許也是想來看看娑羅星主。」
辛嬋愣了一下,抬頭望他,「我?」
封月臣頷首,「辛姑娘怕是不知,如今這天下對你存著好奇之心的人,可是數不勝數。」
帶著弟弟予明煬前來的予明嬌望見了那被諸多目光注視的辛嬋,她的臉色仍舊不大好看,也許是至今不甘心,明明辛嬋曾經只不過是她城主府內的一名賤奴,如今卻偏生成了這娑羅星主,如被眾星捧月一般。
「明嬌,記得我同你說過什麼嗎?」趙景顏的聲音忽然在她耳畔響起,她偏頭便看見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正在望她。
「將過去那些不重要的事都且放下,如今她已然不一樣了,早非是你曾經可以拿捏的奴婢,你父親不是死於她手,而你對她說到底也不過只是一時的不平衡,這種東西,是最沒必要的。」
趙景顏伸手輕拍她的手背,柔聲道:「她好與不好,都與你沒有什麼幹係,明嬌,你也無權妨礙旁人的人生。」
予明嬌心中的那些怨憤又豈是趙景顏這三言兩語能夠輕易消解的?但此刻她卻仍舊垂下眼簾,輕應了一聲。
自她父親離世,烈雲城便已與往日不同。
如今明煬尚小,她作為女子,卻也不能越過明煬,自己登位。
若非是趙景顏處處相幫,她又如何能處理得了父親留下來的這些亂糟糟的事情。
而今更是在正清山,並非是烈雲城。
她也清楚自己是應該低調行事,不便多惹事端。
程硯亭笑吟吟地同幾位宗主寒暄了一番之後,便招呼大家入座。
彼時少陵長老便站上了試煉臺,宣佈此次試煉大會正式開始。
比試的順序都是靠臨時抽取玉牌來抉擇,每個宗門的玉牌顏色不同,因此也更好區分。
辛嬋同程非蘊坐在一起,聶青遙也早已跑到她身後來,扶著椅背同她說話。
「辛嬋姐姐,我可想你了,你這些日子有沒有想我啊?」聶青遙像是個小話癆似的,總是有說不完的話。
但見這試煉場上沒有謝靈殊的身影,她又連忙問,「辛嬋姐姐,我怎麼沒有看見謝公子啊?」
「他還睡著。」辛嬋簡短地答了一句。
「哦……」
聶青遙玩著自己腰間的飄帶,像是有點扭捏,她猶豫了好久,才又問道:「那,那臭稻草呢?」
程非蘊聽見這句話,便偏頭看她一眼,「什麼臭稻草?」
聶青遙才意識到有些事是不能在這樣的場合下說的,於是她忽然閉起嘴巴。
「她說的是我們的一個朋友,那是她隨意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