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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宏親王平日裡看著和風細雨的,一旦發起脾氣來,那些老親王全都讓他三分。誰讓人家備受西太后的喜愛呢!
據說當年在西太后不受先帝寵愛的時候,宏親王仍視西太后為貴,還曾多次照料西太后孃家那頭的親人,這份患難之情西太后一直記在心上。加之這位年輕的親王相貌堂堂、八面玲瓏,所到之處談笑風生,總能引得貴人們笑得忘了煩憂,所以頗得宮中人緣。
這次他請旨帶御醫出宮救人,西太后竟指了宮中四位德高望重的御醫給他,便可見他的威望非同一般。這四個老傢伙哪敢小看他,趕忙解釋:“親王息怒,這脈象、氣色全都顯示小姐幾年來一直水土不服,且積勞成疾,完全是靠意志硬挺著過來的。”
阿四平日裡做事有多賣命,宏親王是看在眼裡的,可這水土不服,他就……
百年後的女子怎會習慣這早已作古的年代?
胡順官望著她蒼白的臉頰,很想伸出手指探上去,很想揉揉她的臉,很想給那片蒼白上添幾分紅潤。
宏親王偏著臉瞟到了胡順官痴痴的表情,他不聲不響地走到阿四床榻跟前,不著痕跡地將胡順官從她跟前擠開了去。
“陸老爺子,您也甭跟本親王說廢話,直接說這病怎麼治吧!”
陸御醫不敢怠慢,緊趕著說道:“小姐這病已時日久矣,想治也非幾副藥便可了事。此症需長期調理,日日下工夫。”
“這麼說就是有得治嘍!”宏親王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這個……”陸御醫捻著鬍子,慢吞吞地念叨著,“治也難治啊!其中很多味藥都是宮中御藥,平民老百姓是吃不上的。這若長期調養下來,除非宏親王……”
“跟太后說,長期拿著宮中御藥出來是吧?”宏親王一腔豪氣立時三刻應了下來,“這事由本親王出面,你只負責醫治就好。”
陸御醫領著其他幾個御醫分頭行事,開始為阿四醫治。屋裡瞬間忙開了,宏親王深知杵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趁著這個工夫他正好跟守在一旁呆若木雞的胡草根談些正事。
他指著胡順官的鼻子,冷著聲下令:“你——跟我出來。”
他坐,他站。
滿身貴氣的宏親王坐在堂間中央,幾月守著阿四身形憔悴的胡順官立在一旁——這就是身份差距的象徵。
“阿四病到這步田地,你束手無策才來找我。你胡順官不愧是經商的,可真是會盤算啊!”
坐著的宏親王發現,以這樣的姿態談話,他反倒得仰望著胡草根,氣勢上就差了一大節。他又不好請胡順官坐下說話,跟塊草根總要張揚一下貴族風範,他只好自己站起身。可他一位大清親王陪個草根站著說話,似乎也不合適啊!左右都不是,宏親王決定站在椅子邊跟草根幹上了。
眼前這位宏親王一會兒站一會兒坐的,胡順官卻連眼皮也不抬,不卑不亢地應道:“草民不敢,草民只是覺得宏親王與草民一樣,絕不會眼睜睜看著阿四有任何閃失。”
怎麼說著說著,他這位親王就跟他那塊草根成了一樣的?他這話是擺明了在將他的軍啊!
宏親王不客氣地擺起了架子,“若你我真是一樣,你又何必請我從宮中帶御醫來醫治阿四呢?你自己想法子救她便是了。”
胡順官迎頭望去,放下擲地有聲的話:“我雖沒有宏親王的能耐,但在愛她的感情上,絕不比你差一絲一毫。”
好啊好啊!明知道阿四是他惦記的女子,也敢大放厥詞跟他搶。宏親王何曾遇到過這樣的對手,這下子他求勝的慾望更強了。
喜歡阿四已經不再是一種單純的情感,而成了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爭。
阿四不是在他面前誇獎胡順官的草根精神嘛!宏親王偏要贏這塊泥地裡的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