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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擱了這麼久,線索也怕是早就斷了。
黑袍人冷冷道:「冥界封鎖了這個訊息,若非少主提醒,帝君此刻都還蒙在鼓裡。」他的眼眸微微眯了一下,有幾分詭譎之色,「若非與靈珠有關,又何必這樣小心翼翼封鎖訊息?」
琴瑟遲疑:「屬下不知該從何查起?」
「南海的皇長孫曾在幽冥花開那一日出現在冥界,且逗留了幾個時辰,天明時才離開。」黑袍人目光冷冷地看著她,「他必定知道些什麼,你要潛入他的識海查清此事的來龍去脈。」
琴瑟不免有些愕然,卻還是俯首聽命。
南海的皇長孫不就是術樓那個風流浪蕩的大弟子段歌嗎?
他能知道些什麼?
第二天一早,程然就去了術樓弟子的住處看望段歌,大多數弟子基本都是兩人一間房的,但也有少數特權弟子可以一個人住一間大屋子,而段歌作為術樓的天之驕子自然也是擁有一間屋子的。
或許是龍族都比較愛招搖,也或許是段歌本性如此,他的房間佈置得如同宮殿一般華美貴氣,就連床帳都散發著一股很閃耀的明黃色。
段歌昨晚叫得那麼慘,程然還以為他應該傷得有點兒重,來的路上都想著要怎麼賠禮道歉了,沒想到他竟然只是腳腕腫了一圈,就像是發了酵的白麵饅頭似的。
程然的表情就有些一言難盡了,她看了眼他擱在床尾的腫得很高的腳,忍不住問:「昨晚……師兄沒給你上藥嗎?」
修仙之人在皮肉傷上面癒合是很快的,尤其是用藥以後是可以達到片刻間就痊癒的程度的。
但段歌卻連床都下不了,彷彿重傷了似的躺在床上養傷,就因為……他的腳……腫了?
她很懷疑他是不是想訛她。
但聽了她的話,段歌的表情就也有些複雜了,他看了她一眼,嘆息道:「這是副作用。」
程然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副作用?」
師兄的藥都是上品,怎麼可能會連腳腫都消不下去的?
段歌點點頭,他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腳腕,隨即眼神微妙地看了她一眼,道:「小師妹,你的劍氣根本就沒怎麼傷到我,只是那雷霆之力太驚人,我被驚到了,這才摔了下去。」
程然默了默,原來師兄說段師兄只是被嚇到並不只是在安慰她的,她和他對視了片刻,問:「然後呢?」
段歌的表情就帶了幾分憋悶:「我的腳原本只是有些皮肉傷而已,這時裴師兄卻來問我要不要幫忙,我還當他好心要揹我回去呢,就趕緊故作重傷的樣子倒在地上,之後……」
聽到這裡,程然就默默地看了眼他腫成饅頭的腳,打斷他:「你不用說了。」
她想她已經明白原因了,這就是他自己作的。
真是什麼人都敢訛,師兄要那麼好騙的話,他也不是裴宜之了。
段歌應該也知道他腳腫得下不了床不能怪別人,但就是挺不甘心的,看了眼床邊嬌軟甜美的小師妹,忍不住指著自己的腳,幽幽道:「小師妹,你不覺得你該對我的腳負責嗎?」
程然看他一眼:「怎麼負責?」
段歌便想了下,看著她,唇角揚了揚,一雙桃花眼瀲灩生輝地看著她,意味不明地道:「那自然是小師妹說了算的。」
面對他那雙似乎很多情勾人的眼眸,程然面色不改,道:「我們凡間的人受傷以後都喜歡喝雞湯補身體,段師兄要不要也試試?」
段歌的表情就頓了下,顯然對於凡間的食物敬謝不敏,他長這麼大都沒吃過凡間的食物,半點兒興趣也沒有,但他看了她一眼,覺得不能辜負小師妹的一番美意,便點了點頭,笑道:「只要是小師妹做的,我都喜歡。」
程然也知道段師兄是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