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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她便帶了戒律堂的幾個弟子,氣勢洶洶地往小次山去了。
琴瑟長老來的時候,程然正在教一個靈修門的小師姐練劍,小師姐是一隻兔子精,力氣小,練劍總是軟綿綿的,姿勢也不標準。
而其他弟子有修煉累了便聚成一堆談笑的,也有正在打坐的,練劍的,還有正在用仙術進行比試的,一堆人在旁邊圍觀。
看著令儀仙君如同仙境一般乾淨清冷的地方變得一團烏煙瘴氣,琴瑟長老的臉色沉下,看了一眼身邊的大弟子鍾遠。
鍾遠明白她的意思,其實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大家平日修煉已經很辛苦枯燥了,想要放鬆一下又有什麼不可以?
但他是戒律堂的執法弟子,自然不敢違抗她的意思,只好冷下了一張臉,冷喝道:「這兒是令儀仙君的清修之地,怎能容你們如此胡鬧?」
他的這一聲冷喝將眾人嚇了一跳,轉頭看見了站在宮門口臺階上的冷著一張臉的琴瑟一張臉,不由面面相覷,不明白她怎麼來了,卻還是紛紛停下了動作。
正在練劍的兔子精師姐連手裡的劍都給嚇掉了,連兔耳朵都「蹭」地一下冒了出來。
程然忍住笑意,俯身將地上的劍撿了起來,還給了她,看了一眼她害怕得發抖的耳朵,聲音就放緩了很多,低聲道:「沒關係的,不用怕她。」
小師姐看了她一眼,這才點了點頭,但耳朵還是在抖,默默地躲到了她的身後。
程然便轉過頭,看向了一身黑色紗裙面色沉沉的琴瑟長老,心裡也清楚,她肯定是想趁著師尊不在來找她麻煩的。
想著,程然就似乎有幾分不解地道:「我們怎麼胡鬧了?」
琴瑟長老冷冷地掃了一眼眾位弟子,最後將目光落在了程然面上,看著少女那嬌憨天真的神情,就想撕碎她的這副慣會勾引男人的面孔,冷笑道:「你還有臉問?」
其他弟子心裡也不服,他們在這兒修煉的好好兒的,琴瑟長老卻彷彿他們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似的,還這麼兇巴巴地跟小師妹說話,嚇著小師妹怎麼辦?
是他們自己要過來的,總不能反倒害小師妹受了罰。
一個劍門的師兄便忍不住站出來,道:「琴瑟長老,我們來此是為了探討修煉的問題,並沒有胡鬧什麼。」
見到一個男弟子站出來維護程然,接著又見其他弟子也紛紛出來附和、辯解,琴瑟長老心裡不禁更怒,看著程然的眼神也更厭惡了,她冷冷地道:「還不住口?」
琴瑟長老因為執法嚴明毫不容情而在眾弟子間樹立了很嚴苛刻板的形象,加上她積威已久,她這麼一說,大家下意識就安靜了下來。
琴瑟長老隨即看向了程然,道:「空桑派是修仙的聖地,不是讓你們來玩樂的,你們每人寫一百遍道德經,明日一早交上來!」
其他弟子縱然心底不服氣,但也不敢說什麼了,否則就不是一百遍道德經那麼簡單了,哪怕是稟報自己的師尊,師尊也不會為了這麼件小事去和琴瑟長老對上。
程然卻並不像他們那樣在大次山被琴瑟長老管得怕了,聞言,便道:「琴瑟長老,別說我們只是在修煉而已,就算真的只是玩兒樂又如何?」對上琴瑟長老陡然凌厲下來的眼神,她繼續道,「我們並沒有觸犯哪一條門規吧?你這樣的處罰未免也太莫名其妙了。」
眾人不由敬佩地看向了小師妹,驚訝她竟然敢這樣直接地指責琴瑟長老,但隨即想到她是令儀仙君的徒弟,裴師兄又那麼護著她,不像他們沒什麼背景和琴瑟長老對上會吃虧。
小師妹一向是住在小次山的,就算犯了錯也該由令儀仙君來管,只要沒觸犯門規,琴瑟長老是沒有權力管她的。
琴瑟長老在大次山見慣了溫馴的弟子們,哪怕遇到不服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