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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何必讓他最寶貝的女兒不開心呢。
她好不容易才喜歡上一個人,他不應該制止的。
他曾答應過她。
一生順遂,永遠得償所願。
他應該做到的。
畢竟這是他的女兒。
作為一個父親,他應該讓她開心的。
第34章 難忍 兩分鐘
兩側路燈亮著, 雪紛繁落下,燈光昏蒙迷離。
馬路對面停了輛黑色越野車,和晝亮雪色成鮮明對比。車窗玻璃隔絕外物,只能看到裡面時隱時現的猩紅色火苗。
陸相思甚至都分辨不出。
是梁裕白抽菸, 還是陸宴遲手裡的煙。
餐廳裡, 服務員問她:「需要幫您把這些盤子收了嗎?」
陸相思柔聲回:「他們待會就回來。」
目光, 又移到馬路對面的車裡。
喧囂街道, 車內安靜地能聽到雪落下來的聲音。
煙燃至三分之一處,陸宴遲開口:「其實,我很想聽到你說,你只是玩玩而已,並不是認真和她談戀愛。」
聽到這話, 梁裕白的目光移到他的臉上。
陸宴遲抖了抖菸灰, 輕笑:「覺得很荒唐,是嗎?」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大學之後應該會去留學,之後, 繼承梁氏。」
梁裕白斂眸,「嗯。」
陸宴遲:「你現在才大二,相思才大一。你們還這麼年輕,以後的日子那麼長,你們會發生爭執、誤解。甚至可能什麼都不會發生, 就分手。」
他的語氣溫潤, 說著最殘忍的話,「你是梁氏的繼承人,身上背負著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你真覺得相思能跟上你的腳步嗎?」
「她跟不上的。」
「她是我一手寵大的, 我知道她渴望的是什麼生活。」
「她太自我太隨性,喜歡的時候聽不進任何人的話。」
「所以我不找她,我來找你。」
「裕白,你比她更清楚,你們之間的關係,是不對等的。」
少年時期的巨大壓力和責任感,令他過早成熟。而陸相思,她似乎永遠都不會成熟,永遠都是溫室裡嬌艷欲滴的玫瑰。
玫瑰永遠都是玫瑰。
他們之間的關係,當然是不對等的。
她是玫瑰。
而他是妄圖生長在她枝幹上的刺。
他是因她而生的。
陸宴遲嘆了口氣,「裕白,如果你是認真的,你就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和她在一起,而是應該在留學回國後再來找她。」
梁裕白終於有了反應。
沒有抽菸的嗓子,卻幹啞得可怕。
「不可能。」
陸宴遲愣了下。
梁裕白轉頭。
隔著櫥窗,坐在窗邊的少女穿著紅色連衣裙,襯得膚色白淨,眉目如畫。服務員朝她走來,她笑得眼睛彎成月牙形。
有男生靠近,她睜大眼,突然將手指向窗外。
雙唇一張一合,不知說了什麼。
男生掃興而歸。
梁裕白握拳的關節泛白,「正因為我是認真的,所以現在就要和她在一起。」
因為我怕她再長大些。
她會遇到更多的人,也會發現配得上她的人比比皆是。
到那時。
我就不是她的唯一了。
她會喜歡上別人。
而我。
只是這樣想。
就窒息的快要死掉。
我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事發生。
所以我只能這樣卑劣,趁虛而入她璀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