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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啥?我貝斯手咧!」茂伯理所當然的說,然後就抱著手中的月琴進了練團室。
勞馬傻眼了,然後他看到友子的臉先是白了,然後又脹紅,不妙了,看到女生這個樣子,等會兒一定有一場狂風暴雨。
果然,當阿嘉一出現,友子馬上上前,先是冷冷說道:「我上次就跟你講過,彈貝斯的那個歐吉桑太老了,」然後大聲質問:「你今天又換來一個更老的!」
阿嘉啊,這時候要低聲下氣點,好好安撫人家一下,知道嗎?勞馬對阿嘉擠眉弄眼一番,但是阿嘉完全沒看到,反而表現出一臉不耐,回道:「人又不是我找的,關我什麼事啊?樂團又不是我負責!」似乎覺得他自己也很不滿,為什麼友子還要找他麻煩。
「你不負責?」友子簡直氣壞了,整個人逼到阿嘉前頭,眼看就要打起來,勞馬連忙勸開。
「好,那到時候我看你在臺上怎麼唱!」友子撂下這句話,然後似乎打算不管了,阿嘉微微張口,想說些什麼,但又說不出來,等友子一開練團室的門,只見茂伯正坐在裡頭拿著月琴邊談邊唱……
「我愛我的妹妹啊,哥哥真愛妳,彼當時在公園內,按怎妳敢知,看著月色漸漸光,有話對妳講,妹妹妳亦想看覓……」
海角七號 恆春之二(4)
「你……」友子氣結了,她關上門,「你真的讓他拿那個當貝斯嗎?那個老頭,我敢打賭,他從出生到現在一定沒有拿過貝斯,還有幾天,日本歌手就要來了,怎麼辦?」聽她的口氣,都已經到了歇斯底里的邊緣了,可是阿嘉不曉得怎麼著,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還有你的第二首歌呢?連個影子都還沒有,我給你的CD你聽了嗎?」友子又質問道。
阿嘉沒有回答,反而是和勞馬對望了一眼,好像在問勞馬「哪來的CD」。不妙啊!不妙。
友子果然被阿嘉的態度*了,「你看,他這樣!」友子對勞馬大吼,好像在跟勞馬這個外人討公道似的,然後她轉頭向阿嘉大吼:「不要跟我說作曲不是你負責的!」才剛罵完,她瞧了瞧阿嘉的頭上,從他額頭髮際處猛然一拉。
「幹什麼啊?」阿嘉叫道。
友子先是把手放到嘴邊舔了舔,然後張開來,告狀似的給勞馬看:「你看,鹽巴!他作不出曲子,還有空去海邊玩水,」告完狀後,友子細數罪狀似的向阿嘉說:「你每天遲到,我都以為你在作曲才沒有說你,原來你跑到海邊玩水。」說完冷哼了兩聲。
不好了,火山要爆發了……阿嘉你也辯解一下吧!
來不及了,友子已經氣到頭髮都要豎起來了,她飆了一句日文:「你們這些人不要太過分了!」然後又用中文大聲說:
「我不幹了!」
友子甩起包包猛打阿嘉,用日文大罵:「滾開啦!」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喂,」勞馬叫住阿嘉,「你怎麼都不講話啦?」吵架難免,就算不安撫對方,至少也別一點響應都沒有,那不擺明要氣死對方嗎?
不料阿嘉卻一臉事不關己般的應道:「她講哪一國中文,你聽得懂啊?」
好吧,或許我誤會了,算我多事,隨便你們嘍,勞馬心想,想到剛剛友子去拔阿嘉髮際上的鹽巴,他不禁摸了摸頭,哎呦……亂噁心一把的,如果不是情侶,去舔對方額頭真的是難以想象。
「日本人什麼都敢吃……」勞馬不禁自言自語道。
* * *
阿嘉一言不發走進練團室,茂伯硬是要在樂團裡卡個位,他現在滿腦子只想著要怎麼讓彈月琴的茂伯在幾天內搞定貝斯,還有要如何一邊送完堆積如山的信之餘,騰出空檔寫曲,這已經夠讓他心煩了,友子還偏偏在這個時候無理取鬧,說什麼他都沒在作曲去玩水,還什麼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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