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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孔子曰略顯煩躁地拍了拍自己的臉蛋,暗道:沒臉見百里嵐了!她……她竟然吼出那樣一句話。真是……太傷人了!
她一跺腳,又一把拍了窗戶,想說兩句好話,緩和一下氣氛。結果,百里嵐卻已經不知去向。
孔子曰有些焦躁,打算去追百里嵐。結果,卻在轉身間看見了一個淡橘色的身影!
孔子曰那黑金色的眸子瞬間瞪大,驚訝地喊道:“衛東籬?!”
雖然衛東籬早就醒了,但他卻一直不曾睜開眼睛。此刻,聽見孔子曰叫他,這才緩緩地張開那雙漂亮的鳳眼,懶洋洋地說:“大半夜的,你鬼嚎個什麼?擾人清夢可不好。”
孔子曰傻了,感情兒這人現學現賣的本事到不小。她氣呼呼地瞪了衛東籬一眼,扯著嗓子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衛東籬動作優雅地站起身,臉不紅不白地說道:“是你帶我來此處的。難不成,你轉身就忘了?”
孔子曰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繼續問道:“我是問你,為什麼還沒有走?!”
衛東籬冷颼颼地瞥了孔子曰一眼,忽然厲聲喝道:“你可是在和本王說話?!”
孔子曰的腿一軟,忙狗腿樣地靠近衛東籬,探出腦袋就要去拱他的胸膛。結果,當她的脖子伸到一半,她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她是人!是人!是人!不再是衛東籬身邊的白虎!
想到這裡,孔子曰愣是將卑躬屈膝的身板挺直,翹著蘭花指,拿捏著聲調說道:“呦,瞧您說的,我這不是和您說話,難道是和鬼啊?”說完,還學著老鴇的樣子,掩著嘴巴呵呵笑著。
衛東籬非但不惱,反而挑眉笑了。那笑容當真是絕代風華,傾國傾城,夠得上妖孽二字。
孔子曰心道不好,一看衛東籬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動了怒氣。別看他此刻笑得勾魂奪魄,沒準兒心裡正盤算著怎麼弄死她呢!
孔子曰打了個激靈,伸手勾了勾衛東籬的袖子,喃喃道:“喂,我剛剛沒睡醒,你可別和我叫真兒。”
衛東籬的眸子微縮,緊緊盯向孔子曰的臉,然後伸出右手,揉上了孔子曰的腦袋。
孔子曰微怔,一種久違的熟悉感突然而至,拜訪了她的每一根神經。這一刻,她與衛東籬就彷彿回到了從前,那時候,但凡她惹怒了衛東籬,就會咬著他的袖子撒嬌。而衛東籬消氣後,便會伸手揉她的虎頭。
然而,儘管這一切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但是對孔子曰而言。卻並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
孔子曰冷下了臉,迅速別開了腦袋。冷聲道:“請王爺自重。”
衛東籬將手指收進衣袖,面無表情地站起身,推開房門,走了。
孔子曰望著衛東籬的背影,心中有些毛躁不安,越發不明白衛東籬今天來此的用意和目的。
難道說,她一直表現得太優秀了?致使衛東籬對她一見鍾情、二見傾心、三生三世至死不渝了?
不會吧?這也……太扯了!
孔子曰攬鏡自照,在接連擺了五六個造型後,終於發出了一聲極具京劇效果的感慨,“哎,果然是秀色可餐啊……”
如果衛東籬當真對自己有意思,她倒是可以陪著他玩玩。先讓他先死心塌地地愛上自己,然後再將他的尊嚴踐踏在腳下,使勁兒踩,使勁兒踹,痛痛快快地報復他!
試想,當衛東籬跪在她的腳下,苦苦哀求著她,請她不要離開他的時候;試想,當衛東籬淚流滿面訴說著自己的愛戀,卻被她一腳踢開的時候;試想,當衛東籬連爬帶滾地抱住她的雙腿,而她則是操起酒罈子,狠狠砸下的時候!試想,當衛東籬捂著湧出大量鮮血的腦袋,抬起蒼白的絕美臉蛋,聲嘶力竭地喊道:打死我吧,我仍然愛你!
哇……多麼美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