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5 頁)
匆匆掃過一眼,那男子果然是白淨的麵皮,頎長的身形,有些雲中白鶴的風姿。
衛太傅對那書生說:“非雲,這是小女林下,有些頑皮,讓你見笑。”
那位“非雲”書生忙笑道:“恩師言重。”然後又對著衛林下禮貌說道,“在下河間穆非雲。”
衛太傅讓衛林下回房了,出了書房門衛林下還想呢,難怪這書生對爹的脾氣,以前拜在他門下的非富即貴,即便學問做的好也都帶著一股子天生的傲然之氣,與他心目中的“謙謙君子”相差太遠,這個穆非雲顯然就是他心中的讀書人典範,難怪難怪。
後來衛林下去見母親,見母親又轉彎抹角提起穆非雲衛林下便想笑,做出一副些許迷惑的表情說道:“女兒躲在書房本已莽撞,哪裡還敢直視陌生男子?沒看清楚。”
這件事衛林下也沒放在心上,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霍王居然沒有忘了兩年之期,派了太監宣衛林下入宮為任妃診治了。
這是頭等的大事。
時隔幾月衛林下再度入宮,明顯覺到宮中有些詭異的氣氛,這讓她有點不寒而慄,是啊,沈王后過世了,新王后呼之欲出,每位妃子都有機會,這詭異,怕就是來源於那暗中的角力吧。
鹿死誰手呢?
任妃不同於慄妃,她看起來很和善,眼波流轉處都是一片柔情,霍王也在,旁邊還有兩位長鬍子的太醫,怕她會出差錯吧?衛林下雖覺得霍王在壓力有些大,但轉念一想,連京城來的金貴皇子她都能教得好,這又有何難?因此下手便很穩,神情也是淡定自若,倒是在一旁的燕郡主時不時吞嚥下口水,大概是被那烏黑黑的針嚇的。
第一次施診很是順利,霍王看起來很愉悅,稱讚了衛林下兩句。他們的笑臉令衛林下甚覺刺眼,沈王后怎麼也是霍王髮妻,難道風光大葬之後就再無瓜葛了麼?
這是衛林下第二次住在宮裡,隨侍任妃身邊,像那些個才人贊善,因此也見任妃對奚照庭很是關心,時常派人送去些精緻的吃食,偶爾也會嘆氣,說太子就要行冠禮了王后卻先逝去了。衛林下聽著偶爾委婉地贊兩聲娘娘心善。
在王宮裡,衛林下真是有些度日如年。每天夕陽落在高大的宮牆外頭時她都會想起奚臨軒賞給衛家的別院,那樣的自在和活潑哪裡是這面目嚴肅死氣沉沉的宮殿所能比擬的。好在,任妃似乎大有起色,衛林下也能得以回府暫休。
等她再一次入宮的時候卻不想被太后傳至面前,太監捧給她幾張泛黃殘破的紙,上面記錄著什麼,太后說,聽她父親說她識得前朝偃文,讓她認認這些字。衛林下雖心內疑惑何以父親會對太后言及此事,但又不敢抗命不看。
看了,不過是一首詩詞,大概是最近收拾典藏找出來的,她為太后讀完,太后很是欣慰的笑了,這令衛林下十分不解,不過太后一向行事讓人摸不透,她自然也不敢妄加揣測。直到有一天,幾個香囊一溜兒放在她面前。
太后讓她找出哪些是她親繡的,衛林下不慌不忙將每一個內裡都翻出來細細檢視,最後只餘下一個鴛鴦戲水的,太后問她為何,衛林下說,那一個雖也是圓形的記號,卻不是前朝偃文的“璧”字。
“這幾個香囊是你為太子繡的?”太后問道。
衛林下臉上一赧提裙跪地,不敢直視太后。
“好孩子,跟哀家說實話,哀家不怪你。”太后的聲音很柔和,還帶著些愉悅。
衛林下便輕聲細氣地說道:“是臣女繡的,請太后治罪。”
“是便好,哀家便有計較了。好孩子,你到這兒來,哀家問問你。”衛林下小心走過去,亦不敢抬頭,手被太后拉起很是慈愛地拍了兩下問道,“這兒沒有旁人,你跟哀家說實話,你是喜歡照庭的,對嗎?”
衛林下的臉霎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