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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此處,珠淚潸潸,以雙手碰面,手心兒裡羅帕都浸溼了,停一時哽咽道,“今後還怎讓我姊妹見面?還怎讓你夫妻相處?”
她一席話說得周奉無味,聽她的話裡,對自己竟盡是報恩的意思,所關心的也無非只是姊妹情誼、他夫婦日後關係,冷冷道,“聽妹妹這樣說,越發顯得我不是人。”那靈眉道,“我也有不是。”周奉越發無味起來,木著臉,“依你看,怎麼辦呢?人已經在路上了。”
靈眉聽他話裡有應允的意思,抹抹淚,“定是不能讓她再回去的,否則姊姊豈不擔心?等她來了,自然要在你這屋子住下,我卻不好再待了。之餘你我的事,還是變個法兒不要讓她知曉的好。”周奉環顧這屋子,裡頭一樁樁陳設,一件件擺飾,哪一樣不是他精心挑選,如今成了他的屋子。那靈眉繼續道,“我看西角門那裡有一處三間的小院子,我便搬到那裡去,螺兒見到我,只說是上回周管家尋錯人了,原並沒有找到杜家的人,哥哥還在這裡幫我找吧。”
周奉聽她的安排,半點兒也沒有與自己合拍,站起身道,“就這樣吧,不過剪雲剪月兩個丫頭還跟著你服侍。“靈眉想想,點點頭,“也好。”
不足十日,螺兒到了。周奉去了無錫,周成接的她,從進二門,那螺兒一路走,一路看,頗驚訝於這裡的珍瓏秀麗,繁華明媚,心道這裡雖不如濟州的老宅大,卻也是別有洞天了。
到了主屋,一個小丫頭早候在門口,見柳嫂子帶她來了,忙迎上來,“姑娘來了,”一面扶她往裡讓,柳嫂子道,“姑娘的行李箱籠兒,李媽幾個馬上就給抬過來。”那丫頭道,“曉得了。”柳嫂子轉向螺兒,“姑娘,您先歇著,回頭我再來給姑娘回話。”螺兒忙也謝過她。
小丫頭將螺兒領到東廂房,一面走一面道,“我叫雁歌,您叫我小雁兒就行,二爺走時吩咐我問您,不知姑娘來時有沒有帶人,若沒有呢,以後就由我服侍您,若有,就罷了。”
螺兒道,“是帶了兩個人,來時候奶奶給選的。”
雁歌脫口道,“哎喲,二爺在濟州還真另有一位奶奶!”因她走在前面,又說的金陵口音,螺兒一時未能聽清,“什麼?”雁歌忙掩口道,“無事無事,我說真賢良的奶奶!”
螺兒聽她分明說的不是這樣,只不好再問,暗暗把疑惑存在心裡。
諸事收拾完畢,螺兒自然來到正屋,但見主臥裡一片絢爛旖旎,心下更疑,不禁問雁歌,“二爺住這裡麼?”雁歌哪裡敢說什麼,只說是,螺兒想,這哪裡像爺們一個人獨居的樣子,分明是和什麼人的愛巢,再到主屋偏房一看,裡見擺著箏,掛著琴,還有許多書籍,像女子的閨房一樣。只是若真有這麼一位女子,怎的又不見蹤影?她知道問那雁歌也無用,一個人先回到自己屋裡,漸漸沒有剛來時的興奮。
晚上週奉從無錫回來了。螺兒收起疑惑,歡歡喜喜拜見了,那周奉甚是疲憊,好在螺兒打小跟他,由她服侍,處處熨帖,減去許多疲勞。周奉閉目摸一摸肩上按摩的小手,嘆息道,“幸好你來了,還是我的螺兒!”螺兒聽他誇讚,自是歡喜。
一會兒周奉忽睜開眼,問道,“你見到她了麼?”
螺兒一怔,“誰?”
“那就是還沒見到了,”他自言自語,螺兒想到下午正屋那未見的女子,果然聽他道,“杜夫人也在這裡,以後你見到她,還和往常一樣的。”
螺兒倒真吃了一驚,憑她是誰,再想不到她身上去,當下手上也停了,恍恍問,“那個杜夫人?奶奶的妹子?”周奉不語,相當於是預設了,一會兒皺起眉,“怎的了?”螺兒忙強笑道,“無甚,沒有想到是她。”
周奉唔了一聲,“這事先別告訴你們奶奶,家裡誰也不許說,你知道就可以了。”螺兒淺淺應了一聲,那周奉握住她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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