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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眉。”
她一怔,人來人往的,還以為沒看到她。起身緩緩過去,那一位看到她,面上倒露出和緩的意思,靈眉見他上身衣衫還搭落在腰間,禁不住紅霞飛染,淮西王的臉就更緩下來,握住她的小手。
手心裡都是汗,方想到他也是疼的,不禁問道,“王爺怎麼受傷了?”
雲來尚未說話,那後面的老者先道,“縫合創口,莫要說話。”靈眉忙收住口,看他的眼睛露出抱歉的意思。雲來覺得她當真可愛,眼裡漾出笑意。靈眉忍不住把眼睛調到他脊後,這一看不禁吸一口氣,只見約二尺長的刀口斜斜從左上方拉到中間,皮肉翻開,那老者已縫了一半,細細的針線從鮮紅的創口上穿行,看著都讓人頭皮發麻,而他居然都沒有哼一聲。
再看回來的眼睛就透出關切,眉頭微蹙,似在問,“很疼吧。”雲來輕搖搖頭,捏了捏掌心裡的小手。靈眉這才意識到自己手還被他握著,這裡還一屋子的人,又紅了滿臉,輕輕把頭偏向別處。
35。 濃情
縫針還在進行,雲來額頭攢起熱汗,整片胸膛也是汗騰騰的,汗珠子從結實健壯的肌肉上滴落,空氣中散發著男性的麝香味,和著血腥氣和藥香,濃烈熾熱,擾人心神。靈眉站的近,臉兒一直紅紅,知道他在忍痛,又不好抽回手,偏過頭,正對上鶴來似笑非笑的眼。
當下即生出薄怒。那隻鶴卻不理會,向雲來道,“張副將擔心哥哥的傷,在門口跪著不敢進來。”
雲來皺眉,“怎麼不早講!快讓阿亮進來。”
很快一位虯髯大漢進來,又高又壯,垂頭喪氣,站定便往下一跪,盔甲在地上磕的一陣亂響,“末將死罪,將軍罰俺。”
雲來端坐,又是威嚴,又是和煦,“起來吧。”
大漢仍垂著腦袋,像一頭大熊,還是那句話,“俺有罪,將軍罰俺。”
淮西王加重語氣,“本王的話也不聽了嗎?”
那大漢方遲遲疑疑,爬起來。他這一起來,就像一座塔,整個屋子被塞得滿滿的。仍耷拉著腦袋。雲來笑道,“刀劍無眼,今日之事不怪你。”
張亮又愧又悔,“他奶奶個熊,也不知道俺那把刀荏得邪氣,居然從把上掄飛出去,還好將軍躲的快……”想想當時情景,背上一身冷汗,鶴來涼涼道,“若我哥哥有個什麼好歹,哼哼。”
張亮憨直,登紅粗了脖子,雲來緩下聲,“好了。不過今日若是陣上臨敵,出此過錯,本王真要治你的罪了。”張亮聞言忙又伏地叩頭,“謝將軍不治之恩。俺這就回去,自罰鞭一百,把俺那個擦刀的小校也打一百,他奶奶的驢熊……”鶴來咳了一聲打斷,張亮一抬頭,方見將軍端坐,形象威嚴,身邊卻立了一個嬌怯怯的小娘,粗人憨直,登時扯著大嗓門驚叫,“她,她——”
靈眉半側過身兒,又不好避,手還捏在他掌心裡,雲來笑對張亮道,“下去吧。”張亮見著美人,更慌忙了,再一叩頭,跌跌爬爬的崴出去。
一時那老者也好,剪斷線,徐徐對雲來道,“十日內切不可見水。照著我的方子吃三日,若是有燒,再喚我來。”吳德祿忙替他收拾,雲來點點頭,“謝了老黃。”
黃太醫望望靈眉,和他二人緊握的手,張嘴欲言,卻碰上淮西王禁聲的眼神,再看那一位,低垂的臉兒燒成了紅桃花,黃太醫會意,搖首微笑,鐵骨的將軍也有柔情,又想到自己少時,出得門外,豔陽燦燦,深嘆年少之美。
走走散散,屋子裡只餘下二人,雲來見小嬌低垂著頭,望都不敢望自己一眼,心內大樂,柔聲道,“噯,你給我擦擦臉吧。”果聽她出聲,音若蚊蚋,“您先穿過衣裳。”
雲來大笑,猛又“哎喲”一聲,靈眉忙問,“怎麼了,”見那後背的創口滲出絲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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