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也沒說不論,郝氏本以為自己那樣說,太太定要撫慰,因畢竟是她拿住的真兇、查明的真相,但見她淡然無語,心裡頭不禁惴惴。王氏停了一會兒,吩咐下人,“你們去把二房、三房的都叫來。”郝氏聞言更是一跳,唯恐她要藉此拿出一些家中事務來分給她們管,此時心急,恨自己剛才沒有真跪下。
一會兒貞良與三房陳氏到了,各自坐下,王氏環顧幾個媳婦,大媳婦郝氏家是臨近登州知名的大富商,與自家可說是門當戶對,她眼頭活、心眼多,一進門便幫襯自己料理家務,心思活分的人難免有些小伎倆,除此之外大面上都是好的。二媳婦賀氏不去說她,小門小戶的窮苦女孩子,看材料兒不錯,很會看人眼色,想她在家時服侍那樣一個爹很不容易,模樣兒也周正秀麗,只是配奉兒——一想到這,饒是已經決定接受貞良,王氏心中還是微微一堵,皺皺眉,目光落在三媳婦陳氏身上。要論,陳氏的出身是三個裡最特別的,父親是太醫署八品醫丞,官不大,但畢竟是京里人,常在宮裡和各王公貴族家中行醫,好歹與貴人們有些面熟。只是這陳氏生性單純靦腆,不堪重用。
三個媳婦都已坐下,王氏在她們身上掃了一圈,問道,“讓你們來也無他事,昨日大嫂查清何春巧陷害他人通姦一事,你們都可知道了?”
陳氏立時點頭,說知道了,貞良看看她,又看看王氏,也輕點點頭。
“嗯,”王氏抿了口茶,繼續道,“咱們家不是官府人家,與那豪富之家也不能比,他們規矩大,家法嚴,我們這樣的,下人們未免有些良莠不齊。”
她聲音平淡,音調和緩,但自有一股主家多年的老成篤定,郝氏等三人均斂眉低目,都不抬頭。
王氏頓了一停,又繼續,“這次竟出了丫頭與小廝私自通姦的荒唐事體,更有甚者,還誣於他人!月君!”郝氏連忙站起,王氏道,“這樣的刁奴,還留著做什麼?你昨日就該捆了賣了,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不用回我。”
郝氏微微一呬,連忙應下。
王氏冷笑道,“你們年輕,特別是三嫂,不知道有那一等奴才,或臉刁嘴賤,或心高眼淺,又或是善於滑皮偷懶,正經做活不行,撥火起鬨架秧子樣樣精通,今天陷害同事,明日就能調唆主子。你們年輕媳婦臉嫩心軟,遇上些皮厚腹黑的壞種子,一個臉薄、一個心裡頭不過意、又或是厭了怕了煩了心道我一個主子不犯著與她計較,更縱然得她膽大妄為。
這一次,難為大嫂能不畏辛苦麻煩,查明真相。月君,”郝氏忙又重新站起,王氏點頭,“這一次很好,你需繼續料理好後續。”又對貞良陳氏道,“剛才我講的,你們都聽清楚了?各房裡要有那樣的刁奴,你們能料理的自己料理,不能料理的交給大嫂,莫要讓我再聽到見到,再罵你們不能轄制!”
貞良陳氏聞言忙也起身,齊齊應是。
()
出了門,郝氏得了太太賞讚,幾個媳婦婆子忙圍上來巴結,郝月君滿面春風,與她們略說了幾句,一人上來問道,“奶奶,何春巧自當賣了,不知那姓杜的娘子如何處置,還請奶奶示下。”
郝氏想了想,道,“她雖說無錯,但畢竟生的太好了些,你找個好些的下家,也使人賣去才好。”那人回道,“知道了。只是杜娘子今早發了高熱,現正炕上躺著……”郝氏微皺皺眉,“那就等她病好了再說罷,”走了兩步又回頭,“你們好生給治著,莫糊弄了人命。”
靈眉確實病了。昨日事情查明後,因還未回太太,沒有定論,郝氏命人仍將她送回柴房看管,半夜起便發起熱來,早晨看守的媳婦進去時,靈眉已歪倒在柴堆畔,人事不知。
原來這葉靈眉自小最是嬌生慣養,出嫁一年亦是錦衣玉食,半點兒苦沒曾遭。後首大水喪親,人生遭此變故已是巨大打擊,為救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