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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這幾日都宿在瀾香院,與老相好芸娘日日春宵,好不快活。那芸娘與他已有兩年,脾性相熟,又愛他年輕俊美,也愛他出手大方,因此無不是使出渾身解數盡心伺候,溫柔軟香,小意溫存,那周奉想,這才是女人呢!
當日裡他二人鴛鴦帳下顛鸞倒鳳,芸娘慣於品簫,吐納收含,招招銷魂,那周奉□爽著,腦子裡滿是靈眉嬌怯婉轉的模樣兒,愈這般想,心火愈熾,把個芸娘折騰得半死,那芸娘又嗔又得意,伏在他身上大呼饒命,“爺爺你現在這般雄壯,可作弄死奴家了。”
周奉想,我哪想的折騰你,都是折騰的她!嘴裡卻道,“還不是芸兒功夫越發了得,”手往下撫,下作涎笑,“嘖嘖,這裡好滑。”當下兩個你情我願,真真假假,直鬧到半宿。
……5。4……
第二日用罷午飯,周運在後門備好車馬,偏貞良夜裡受了寒,陳氏便帶靈眉玉芽兩個,另隨身服侍的丫頭一起出門,臨行前貞良床上連連囑咐,須早些回來。
貞良生病,靈眉本不想出來的,但拗不過玉芽,又不好拂陳氏一番熱心準備,她與周運不熟,但自隨玉芽喚周奉哥哥,便也自然喚他一聲“三哥”見禮,周運回過禮,轉頭對陳氏道,“娘子,兩位妹妹,請上車吧。”
臨近年關,街上果然熱鬧。
如今是天佑八年,弘德帝燕賾登基第八載,燕賾年輕英武,有決斷,實行寬稅減負將息百姓,盛世萌生,濟州城臨近京都,惠及頗深,過年一年比一年熱鬧。
靈眉第一次上街,一會兒聽外頭人聲漸起,捏開簾子一角往外一看,只見寬闊平坦的渣子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街道兩旁店鋪林立,皆掛著紅彤彤的燈籠炮竹串子以示喜慶,許多店鋪把攤位擺到街道上,也有陳氏說的異鄉走卒攤鋪,街角幾個商販正為爭一個好位子相互推搡,更多的人則是或攜妻小,或三五成堆,呼朋喚伴,或與商販大聲議價,爭得面紅耳赤。
周運外頭騎馬,玉芽的丫頭探出腦袋來,“三爺,姑娘說想下來看看。”
周運搖頭,“不行!”
玉芽裡頭聽見了,急得差點自己鑽出來,拉住陳氏的手,“嫂嫂,為什麼不行?”陳氏年輕小媳婦,聽她在外這樣喚還有些靦腆,細聲細氣道,“咱們是女孩兒,不能下去。”
玉芽指著外頭那些姑娘嫂子,“她們怎麼行?”
陳氏道,“你是千金大小姐,跟那些個人不一樣。”
玉芽眼瞅外頭那貨郎鋪子越來越遠,癟嘴靠到靈眉懷裡,“姐姐!”靈眉笑了,捏捏她手以示寬慰,外頭周運聲音傳來,“大皮,拐到丘正街,帶小姐夫人們聽戲。”那玉芽兒聽得這一句眉頭立展,方重新喜歡起來。
再道一無巧不書,過兩日京裡要來客,是專給宮裡和諸王府貴室買辦的大采買,本來輪不到周家,但一是說週三公子周運的泰山、太醫院與這位特使有些交情,幫周家搭上了線,二來周奉金陵府新近開通了門路,因今夏江南遭災,宮裡恰是短缺絲帛之物,那特使聽聞周奉與金陵太守交好,這才願意見他。
長話短說,為招待特使,周奉特在濟州府最有名的戲園子傾梨舍包下最大一塊場子,芸娘獻策說時下里一個戲班子停留濟州,爆紅了倆月,戲文、詞曲兒、扮相都與那聽慣了的普通戲種不同,不如請他們來演,耳目一新。
周奉於詞曲之事一竅不通,那芸娘又勸說,“京裡來的老爺,什麼沒聽過見過,尋常的哪裡入得了他們的眼!不如弄一個野的,不論好孬,且就圖一個新字。”
周奉聽聞言之有理,這一日便提前包了個小場,請來幾名酸雅朋客,又命芸娘帶了幾名紅姐兒作陪,權作試聽。
戲將一開場,幾個雅客已然叫好,待聽了一小摺子,都說使得,搖頭晃腦地盤旋其中,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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