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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好不容易才被解禁的汝陽公主。
汝陽公主來了便算了,甚至還帶了她如今寵愛的面首,正是那個黎家幼子黎寧。
兩輛馬車碰巧在臺階上碰上,大長公主府中的管事眼皮子一跳,連忙偷偷派人去請大眾公主來。
「小姑母。」汝陽公主乃是聖人親妹妹,也是如今聖人這輩年紀最小的公主。
「太子和太子妃果然恩愛。」汝陽公主穿金戴玉,穿的極為富貴華麗,手握孔雀翎扇,懶懶掃了一眼東宮夫婦,嘴角一撇,冷笑著,「光彩照人。」
路杳杳乖巧地依偎在太子身邊,伸手挽著殿下手臂,聞言,乖巧又溫柔,臉頰還紅撲撲的:「小姑母也是容光煥發,更勝之前所見呢。」
她說得綿軟天真,一派無辜。
汝陽卻是臉色一黑,全長安城誰不知道她得罪了這位路相的寶貝女兒,被禁足三月,前幾日才被放出來。
自從聖人登基,還不曾有人這麼打過她的臉。
「太子妃才是容貌嬌艷。」她掃了太子一眼,「已經嫁入東宮三個月還是如此恩愛,只希望以後也能繼續如此和和睦睦。」
路杳杳微微張大眼睛,琥珀瞳孔不解地看著她,乖巧地說著:「小姑母真是貼心,這些小事都記得清楚,殿下與妾身好得很。」
她紅著臉,好似真的沒聽懂汝陽公主後面的話,含羞帶怯地看了一眼太子。
門外的管事聽得一頭冷汗,對著竹林張望了好幾次,好幾次想要開口又插不進話來,急得手掌直搓。
這一拳打在棉花上,汝陽的臉色更差了。
「是杳杳不懂事。」倒是溫歸遠見人臉色黑了,連忙安撫著,「內院之事如何能宣之於口。」
這話是對路杳杳說的。
路杳杳對著殿下委屈說道:「是杳杳又說錯話了。」
「自然也不是你的錯。」他柔聲安慰著,帶著她就要往屋內走去,擺明就要避開這場風波,脾氣一如既往地與世無爭。
「哼。」汝陽一見兩人甜膩的說話,就忍不住冷笑一聲,擠開兩人就要先走一步。
一旁的管事忍不住倒吸一口氣,視線朝著竹林掃去。
路杳杳見狀,長嘆一口氣,神情越發委屈。
「小姑母是不是因為那事,記恨杳杳。」她咬著唇,可憐兮兮地低聲說著。
聲音不大,咬字卻清晰。
「都是杳杳的錯。」
「你哪來的錯。」竹林間,幽惠大長公主沉著臉,緩緩走出。
她年紀比聖人還要大些,是先皇的嫡長公主,一出生便被冊封封號,先皇親自放在膝下撫養,讓她設立私軍,及笄那年更是大赦天下,寵愛之意無人能及,當今聖人能順利登基,她功不可沒。
真正的龍血鳳髓,玉葉金柯的人物。
驕傲如汝陽公主見了她也要低頭。
「姑母。」路杳杳一見她,態度便親暱一些,強帶著笑意叫著。
「還不進去。」她對著汝陽不假顏色,「帶他們來做什麼。」
她的目光落在身後的黎寧身上,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之色。
黎寧面色青白交加。
「黎寧也很有才氣,這才……」
「胡鬧!」大長公主怒斥著,「滾回去。」
當真是一點面子也不給這位妹妹。
「姑母不必動怒。」在一旁的路杳杳出聲勸著,「今日選才子本就是不拘一格的行使,小姑母也是一派拳拳之心,不會故意來下姑母面子的。」
她竟然不計前嫌地替汝陽開口說著。
「是啊,小姑母偏偏帶了這位……黎郎君,一定也是有過人之處的。」溫歸遠也勸著。
「他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