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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巴儒者走到他的面前。“你得和大力士講和!”他附耳低聲向鐵錘說。
鐵錘迎向啞巴儒者的目光不易被人察覺地點了點頭。於是啞巴儒者又走向大力士。“你不覺得我 們需要個皇上嗎?”他說。
大力士迎向啞巴儒者的目光,啞巴儒者絲毫未慌未亂。大力士就望向鐵錘鐵錘也在陰沉著臉望向他。大力士冷笑。啞巴儒者堅定地注視。大力士斂起笑,自己緩緩地掃視周圍。隨後他的目光再次停留在鐵錘的臉上。他緩緩地走向鐵錘。他立在鐵錘的面前。對視。“那個女人屬於你!”鐵錘咬著牙壓低聲音說。大力士就轉向眾人:“都給我滾出去!這是皇帝安身之處,你們不能在這裡攪擾!”他怒吼。
人們呆楞。
“我引導你們來到這裡是叫你們繼續做我的臣民!”鐵錘擎舉著寶劍說。
佇立的人,有的俯首,有的瞪視,有的留意著他人的反應。蔫巴龜本來站得離鐵錘就很近,在寂靜中悄悄又向鐵錘移近。還有老袁,也猶猶豫豫向鐵錘靠近。這個時候如果有誰振臂一呼,鐵錘心中很明白,他會被撕成碎片。這僵持的局面必須迅速結束。他把劍很有力度地遞向大力士,大力士沒有去接威嚴地掃視人群中的一張張臉。就有人向外鑽去。有的不忘再抓上一把穀物。對峙結束。人群向外流去。鐵錘悄悄——鬆了一口氣。
啞巴儒者也隨著準備離開。鐵錘向蔫巴龜微點了下頭,蔫巴龜便忙不迭地再靠前一步說:“皇……上……有……什麼……吩咐?”
“叫啞巴留下。”鐵錘說。
“是。”
蔫巴龜就跑了去。
啞巴儒者站在了鐵錘的面前,似乎面帶微笑。
大力士似乎在冷笑。
十
這是一位將軍。面部已開始呈現輪廓。手中一薄薄的竹片兒或刮或削或按抹。但是,他在想他的 哥哥。哥哥,你在哪裡?只知道,你在北方,跟隨著蒙恬將軍。已有多年音信皆無的哥哥你可好嗎?老爹臨死的時候唸叨著你死不瞑目。還有嫂子。想 到嫂子,巧手劉的手停住了。
那天在溫暖的窯前巧手劉楞著神兒。老爹撇下他走了,從此後他將孤苦伶仃。於是他更加想念從軍的哥哥。一點風兒都沒有。刮一刮北風也好啊,刮來一些北方的氣息。哥哥,你要是很冷,那我就 同你一塊兒冷吧。但是,一點風兒也沒有。感受不到一點兒哥哥的訊息。難道,哥哥你已經戰死沙場?有可能。可是不管你是在還是不在總應該有訊息呀。哥哥,你知道我是多麼地想念你。更想念你的,是 嫂子。嫂子。正在這時候,巧手劉覺得有一滴滾燙的液體落在他的脖頸上。他顫慄了下,覺出了身後立著一個人。嫂子。不用回頭他知道是嫂子。他有點兒僵硬地坐在那兒像泥塑。又是幾滴熱淚落在他的脖頸。他想躲可又覺得那熱淚不能沒了著落。而他擎受這熱淚似乎是應該的事兒。但是他又實在渴望擺脫他的緊張於是他費力地擠出了一句:“嫂子,你沒歇?”嫂子沒應,卻突然從身後撲到他的身上流著滾燙的淚水的臉和他的臉摩挲著。巧手劉不知 所措。嫂子終於停了下來,她緩緩地離開他的身子。他聽見她在他身後立了會兒隨即離去。巧手劉抬起頭,看到了窯內的火光。鼻子一酸,熱淚盈眶。那些星星該知道哥哥的訊息可是它們默默無語。許是因為它們看到的它們知道的實在太多太多。它們也一定看到剛才的一切。
從那晚以後嫂子跟她的話很少很少。一塊兒幹活也是。他覺得有一種什麼東西壓在他胸中使他窒息般地沉悶。嫂子哀怨般的眼神落在他的臉上他就垂下去他有一種愧疚。“你恨嫂子嗎?”有一天在窯前嫂子柔聲地問。
他連忙搖頭搖得很認真。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