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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了三個月。而即便蘇格將劍衣訣練得比鄭吉好上許多倍,即便他不惜交出一切去明白對方心中所想,他也再不可能成為聞韜的劍衣了。
聞韜卻像是看透了他想法,只是道:“別胡思亂想了。”他拍了拍蘇格的腦袋,“說了很久他的事,倒把你忘了。”
蘇格打了個哈欠,道:“我有甚麼事?”
聞韜看著他純粹而近乎天真的雙眼,無限困擾地道:“你母親已經過世了,我本不想你回都亭侯府。”
蘇格道:“你想拿我怎麼辦?”
聞韜道:“你知道,他是為我而死的。我讓你失去了親生兄長,理當代替他照顧你。只是現在,你已恢復了些許記憶,我便再不能決定你的去向了。”
蘇格卻攀住聞韜的肩頭,小心翼翼地傾身上前,吻了吻他薄情的嘴唇,輕聲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想留下來呢?”
他跪坐在聞韜膝前,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探問地望著那黑白分明的眼中黑色的漩渦。殊不知,他自己的眼眸,也是另一個人的萬丈深淵。
作者有話要說:
☆、曇花夢
【前情提要】孔雀刀之事塵埃落定。身毒護刀人獨自回去覆命。章掖為保護蘇格而死,都亭侯終於放蘇格自由。聞韜帶著蘇格回到江南。
暮春時分,聞韜終於帶著蘇格回到了山陰。他們此行沒有告知任何人,別館中家人見到劍衣侯突然到來,頗有幾分手忙腳亂。
蘇格捲了袖子,在房中輕快地進進出出,幫著抹拭器皿,撣曬臥具。他已不再像聞韜剛見到他時那般形銷骨立,敏感易怒又鬱鬱寡歡。現在,蘇格的臉頰上飛著健康的紅暈,眉眼溫和,笑容羞澀卻明亮,很容易讓別人喜歡他。
聞韜卻很看不得他做粗活,將他手中撣掃器具奪了下來,將他趕到了庭院裡,道:“我付你工錢了嗎?幫他們做得這麼賣力幹甚麼。”
蘇格道:“在焉耆的時候,我經常做這些。”
聞韜冷哼道:“你這是將我比作那僮僕都尉了嗎?”他讓鄭吉去井邊洗乾淨手和臉,又從屋內取了件乾淨的罩衫讓他換上,便帶他出了門。
蘇格道:“我們去甚麼地方?”他們上了一艘烏篷小船,從窄而熱鬧的河巷中擠過。
聞韜道:“大半日功夫,踏青,遊湖,聽戲,下館子,喝花酒,幹甚麼都行,就是別幹活。”
蘇格笑道:“你從前和鄭吉住在這裡,也是成天在外面頑這些?”
聞韜道:“這倒沒有,我一開始很忙,都不太有時間見到他。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即便得了空,也無趣得很。”
蘇格笑道:“那我就得了趣,只能幹這些不正經的營生?”
聞韜道:“說不定你孺子可教。”
不過事實證明,蘇格雖天真活潑些,卻也是個不太會玩的人。兩人先是在集市上逛了兩圈,蘇格卻不知道想買甚麼,只看了一會兒百戲散樂。正午時分,聞韜便拉他去城中最好的戲園子,要了一壺好酒。只是蘇格酒量比鄭吉還差,戲班剛開演不久,他不自覺地飲了數杯,便醉得頭重腳輕,滿臉酡紅。聞韜只好連戲也不聽,帶他去湖上兜了一圈,散了散酒意。午後,兩人去了一處清淨茶館,要了個包廂,聽了半日的彈詞評話,當中夾雜著聞韜妙語連珠與蘇格的刻薄打趣,倒還有些滋味。
從茶館出來,城中已是華燈初上。趁著蘇格酒膽還在,聞韜又將他帶去最繁華的歌樓楚臺走了一圈。蘇格面皮薄,被一群妖童媛女惹得面紅耳赤,忙不迭地拉了聞韜出來。聞韜狠狠地取笑了他,又將他帶去城外賭坊。蘇格這時便才變得膽色過人起來,玩了十幾把,竟將聞韜一整日的花銷都贏了回來。
兩人深夜時,方坐了船返家。過了不久,聞韜把趴在自己膝頭的蘇格推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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