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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棒球帽像是又聽到了昨晚暗夜的風聲,透過車窗可以看到不斷閃過的行道樹被風撼動的枝幹在暗黑的夜幕下無奈的扭動、搖擺!耳邊還能聽到那個名叫李鵬飛的男人電話中狂亂語氣裡的娘娘腔一樣的哽咽聲,他真不明白,為肖雨那樣的一個女人,值得?!
那時肖雨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哦,確切的說,是那截斷臂,就在觸手可及的旁邊的座椅上,白得異常刺眼,而被車內的暖氣烘烤的正在消融的冰片,使它看上去還像那個女人活著時一樣,有些潤潤的感覺。
感覺‐‐
而那時感覺那隻臂膀似乎還糾纏在他的脖子上,緊緊的扣住,香汗淋淋中怪異的呼叫著,呻吟著,而現在‐‐
而現在那隻斷臂就那麼被那個失魂落魄的男人狂亂的抓在手裡,高高的舉起,在慘白的天幕下斬殺著冰凍的空氣!
衝出了小樹林,李鵬飛在空曠的杏林路上向西一路狂奔,直到看到了出現在視野裡的第一輛車,他才頹然的坐到了馬路中間,向賓士而來的轎車,舉起了拿著殘臂的右手揮舞著,大聲但卻無力地喊道,停車!帶我去公安局!
你最好把這東西收起來,哥們,要不說不定還沒進公安局,人家先把你給當成殺人犯摟了!載著李鵬飛的車停在公安局門前時,那個一路上被斷胳膊搞得心驚肉跳的司機對一路上語無倫次的李鵬飛道。
想了想,李鵬飛木然的點了點頭,道,哥們,你說得對說完,顫巍巍拉開甲克的鏈子把殘臂揣進了自己的懷裡。狠狠地搓了兩把手,開啟車門下了車。
《恐怖食人案:良家女孩》四十七
四十七
嗨,夥計,來根煙抽!一個坐在辦公椅上,正在眺望窗外的男子被身後傳來的同事的聲音驚動了,他不由得皺了皺眉,旋轉著椅子轉過了身,抬頭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以經常蹭煙而出名的叫孟丘的同事,默不作聲的從上衣口袋裡掏出煙盒,邊取煙邊說,我說你這傢伙,什麼時候能不蹭煙呢?
我容易嗎我?討到了煙的孟丘叼著煙含混道,老婆每月就給那些錢,買五塊的都經濟緊張!這樣吧,等哪天兄弟有外快了,買一條煙孝敬你老人家,好不好?說著在身上摸了半天的孟丘又諂笑著伸出了手,說道,火。
男子搖了搖頭,無奈的從褲子口袋裡摸出打火機遞給了孟丘,順便自己也叼上了一支煙。
哎‐‐當煙霧繚繞時,安靜的辦公室裡突然響起了一個女聲,說你們倆呢!就你孟丘,還有萬方,要抽菸你倆上外面抽去,不知道二手菸對人危害更大嗎?看把人嗆的!
好好,主任大姐,我們現在就走!孟丘笑著向一個站起來氣呼呼朝這邊看的中年女人點點頭,一把拉起椅子上叫萬方的男子走出了辦公室。
這兩天你那個朋友怎麼不組織活動了?兩人朝走廊盡頭的陽臺上走去的時候,孟丘問道。
萬方看了一眼孟丘,又別過臉去,嘲諷道,怎麼,肚子裡又缺油少水了?弟妹總不會吝嗇到給你一塊肉都不吃吧?
那也叫肉?陽臺到了孟丘靠在欄杆上邊向下看吐出一個碩大的但很快就被風吹散了的煙圈邊訴苦道,一隻雞能吃半個月,還總教育成由節儉敗由奢。你說,這肚子裡能存多少油水‐‐
孟丘的女人就這點不好:吝嗇‐‐
而這一點,倒和‐‐想到這裡萬方突然感到有些心煩意亂,他看著遠處灰濛濛的街景不屑道,瞧你那德行,什麼都讓女人管著!別等那天被折磨死了,老婆倒和別人跑了!去,那涼快那呆著去吧,我想一個人呆會兒,沒事別來煩我!
《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