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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走到了老槐樹下,仰頭看,密密匝匝的樹枝生長得肆意而虯盛,絲絲縷縷的陽光從葉的縫隙穿透,在地面上投射出斑駁的影,樹身足足要兩三個成年人合抱才抱得過來,少說也應有百年的歷史。所以,也難為那些急功近利的商人,沒有將它連根拔去,甚至還單獨為它建了這麼個孤零零的小廣場。
可林菲一點也沒覺得感動,反而心生了一股悲憫的情愫,原來,老槐樹還在,可是人呢,人都已經回不來了。睹物思情,竟然是這樣悲哀的一件事情,這麼說,倒不如還是連根除去的好,眼不見,或許心,也能少了些許的痛楚。
徑自傷感了一會兒,林菲原地退後了幾步,眼珠嘰裡咕嚕轉動了幾圈,確定了前後左右甚至方圓百米可見視線內沒有閒雜人等,她的眼中閃現了一絲狡黠的光澤。
事不宜遲,此時不動,更待何時?多年來在國外的摸爬滾打,練就了林菲的眼疾手快,一身是膽。只見她手腳並用,三下兩下,拆去了那圍欄的木板,將手伸到了樹根處,開始挖起土來,一捧又一捧,不多時,被挖出的泥土就堆成了一個小土包。
而她卻似乎越刨越起勁,手上的動作更急促了,不時還揚手抹抹額角滲出的細汗,嘖嘖,這八月的天氣,還真是熱得可以。
“呃……這位小姐,抱歉打擾一下。請問,您在幹嘛?”一個疑惑而略顯不善的聲音在林菲身後傳來,林菲的後背頓時僵直了,手上瘋狂土撥鼠的動作也驀然停了下來。
心說,完蛋了,這麼快就被人發現了。
緩緩地回過頭,臉上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我……我……我偷菜呢……”她支吾了半天,也沒辦法為自己當下詭譎的行為做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於是,十幾分鍾後,林菲有氣無力地垂著一雙因沾滿泥土而幾乎辨不出本來成色的手,被小區的警衛‘請’到了物業辦公室,她坐在小板凳上,面對物業人員打量的目光,整張臉羞愧得幾乎發紫。
想她一個開著八十幾萬悍馬,穿著上萬塊夏奈爾新款套裙的堂堂女海龜,竟然會淪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從廣場被‘請’到物業辦公室,一路上,她的腦袋一直在不停地運轉,企圖為自己辯解:“我不是恐怖分子,我不想破壞小區綠化,我沒有精神問題,我有駕駛執照,我的護照也是真的,我只是想找一個十年前埋在樹底下的東西啊大哥,什麼?你問我那是什麼東西,我這不是還沒找到嘛,真的……只是一時沒找到而已……你再讓我刨一會兒行不,估計年頭太久了,那泥土它有些下陷,哎你別推我啊大哥……”
可是,情況好像遠比她想象得要複雜,她身上確實有駕照護照,車裡也沒有任何危害社會公共安全的裝置,可偏偏她穿得人模人樣,卻兩手是土,甚至連臉頰都蹭上好幾塊黑不溜秋髒東西的樣子,就是一時難以讓人信服她是無害的人類。
至少她就沒有辦法解釋清楚,她和那些到某某廣場企圖燃燒自己照亮他人的宗派分子沒有任何瓜葛。
“我沒有精神問題,我是唯物主義者,我是美國某某大學貨幣銀行學的碩士,我在紐約某某銀行工作了兩年,你們可以考我相關專業的常識啊哥哥姐姐,我真的是正常人……你們幹嘛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哎?”林菲此刻深深的理解了什麼叫做越解釋越亂。
在她的一翻‘自我辯護’之後,整個物業辦公室的工作人員,都開始用那種匪夷所思的眼神在看她了,彷彿在用眼神告訴她:小姐,地球真的不適合你,趕緊回你那涼快的冥王星去吧。
這下,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怪物了。
林菲無望地對著天花板,心裡吶喊著,天啊,這麼丟臉的事情,她該找誰來救救她呢,她開始在心裡將那群狐朋狗友一個個拎出來點名,再一個個排除,過了好久,也沒選出來一個。
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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