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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面盡失了。
都是他的錯,是他抵擋不了一時的衝動,是他貪圖短暫的美好,受不住誘惑,是他的錯,打死他,也不能彌補這錯。
董母打累了,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天啊,我的天啊,這可讓我拿什麼臉去面對恩人還有你死去的爸爸啊,人家辛辛苦苦二十年養出來的閨女,花兒一樣呵護著愛著,就讓你給糟蹋了,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啊,知恩圖報你做不來,忘恩負義你倒學會了,我們董家的臉,都讓你給丟光了……”
“媽,是我的錯,是我不好……”董宇航按耐不住心裡的洶湧,聲音也發著顫,他從來沒有哭過,從小到大,那麼艱難的日子,他都咬著牙扛過來了,因為他知道,他是母親的全部希望,是這個家的支柱,是個男人,他不能哭。
可是現在,他覺得自己是個失敗的人,他不僅不能給母親的一個穩定的生活,還讓母親沒臉做人,他哭了,眼淚嗶嗶剝剝地落到衣襟上,那眼淚,因為恥辱。
林菲在家足足被禁足大半個月了,和外界徹底失去了聯絡,這種真空的生活,快要讓她發瘋,田蓉每天雷打不動地守在客廳裡,寸步不離,跳樓嗎,林菲還沒那種勇氣。
她每天衣冠不整,神情憔悴地坐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有時候自己忍不住笑,這都什麼年代了,二十一世紀了,自由戀愛竟然淪落到這樣的下場。想她和董宇航,他們不過是做了任何一對相愛的情侶該做的事情,他們有什麼錯,為什麼要遭受這樣的打壓。
封建思想,守舊,古板,不通情理。林菲從來沒有用過這麼多詞彙去形容自己的父母親。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該怎麼辦,董宇航呢,他現在在做什麼,在想辦法救她出去麼,他們一起,遠走高飛吧,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
林菲覺得自己的神志,已經開始不清醒了。
週末晚上,林建民從北京回來,一路風塵僕僕地回了家,吃晚飯的時候,林菲也躲在臥室裡沒有出來,沒出來最好,父女倆一見面,肯定是又要雞飛蛋打的,林菲把飯菜裝在小碗裡,給林菲送進去,至於她吃不吃,她就沒辦法了。
“出了的手續辦得怎麼樣了?”吃完飯,林建民憂心忡忡地問:“我看,再關下去,真的要關成個傻子了。”
“差不多了,差不多了。”田蓉唸叨著:“以前一直說要出去,臨時決定不走了,就放鬆了,現在突然又著急要往出送,麻煩的事情還真不少。不過也快了,就這個月底吧。”
“行,我明後兩天,有空去找宇航談一談。”林建民掏出一根菸,放在嘴邊叼了叼,又放下:“唉,真是冤家。”
“少抽點兒吧,回頭又咳嗽。”田蓉把他的煙收了起來,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決定什麼都不說了,免得又惹得不痛快。
田蓉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開口,家裡的門鈴響了起來。
田蓉去開門,看見門外的董母,以及她身後低著頭的董宇航,愣住了:“哎,這不是董嫂子麼,怎麼來市裡了。”一邊說,一邊回頭看沙發上的林建民。
林建民也很意外,忙站了起來:“快,進屋來坐。”
將母子倆讓進屋來,四個人面面相覷,氣氛突然很尷尬。
【10】
……》
董母眼睛看不見,不知道林家人此刻是什麼表情,但是發生的這些事情,已經讓她不敢去計較人家怎麼看她們母子了,她不等別人開口,龜裂的手死死地抓著柺棍,聲音顫抖著說:“林書記,弟妹,我是帶著我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來給你們賠罪的。”說完,恨恨地一扭頭,衝著董宇航:“你給我跪下!”
“哎呀,董嫂子,你這是幹什麼啊?”田蓉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忙一把攔住真的要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