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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狗惡狠狠地瞪著莊蕾:「誰要你照顧,你個不要臉的東西。我娘不用你來管。」
「大狗!」莊蕾娘叫了一聲,卻看見大狗伸手把莊蕾推了一把,莊蕾倒退了一步,她對著大伯母說:「伯孃,您先照看我娘,我去給她開個方子,興許還能救回來。」
莊蕾的大伯母也不知道為什麼莊蕾會了醫術,但是她這幾年都沒有回來過,也許在陳家有什麼際遇也未可知。
莊蕾出去到客堂裡問她大伯:「大伯可有紙筆,我開個方子,儘快去城裡抓藥來給娘服下,興許還能有救。」
莊青河從來沒想過莊蕾會看病,道:「你什麼時候會看病了。略微等等,你爹馬上就回來了。會帶著大夫回來的。」
「大伯來不及了,我先開方子,您幫我跑一趟城裡的壽安堂!」莊蕾說道。
莊青山能請到的也是聞家的小輩,若是聞家的小輩還不如自己開的方子。
莊青河雖然懷疑,但是依然出門去問鄰居借了筆墨,莊蕾提起筆,開始寫急救的方子,才寫到一半聽見外面的小黑不要命地狂吠。
莊青山一溜兒小跑進來,聽莊青河在問:「大夫呢?」
那莊青山沒有理睬莊青河的問話,高聲喊著:「人在這裡!」莊蕾發覺不對,看向莊青山,見他身後跟著三個家僕,兩個男的一個女的。
莊蕾怎麼想也想不到,莊青山能如此的喪盡天良,趁著自己的娘子快不行了,不去請大夫,而是設計她騙過來,要賣給黃家。莊蕾放下手頭的筆,站起來就要往外沖,外邊被兩個男僕圍住。
莊蕾不過十四歲的年紀,一個還沒完全長開的小姑娘,這一刻站在那裡,冷著臉問:「黃家的?」
為首的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心頭一震,突然明白家裡那個大爺,為什麼對這個小寡婦念念不忘了。小寡婦這個年紀長得粉嫩俏麗,不要說再長大些的姿容,真的是眼前這個上不了檯面的男人親生的?
因著莊蕾的氣場,那婦人語速很快:「小娘子,你爹已經將你許給我家少爺做姨奶奶,請小娘子跟我們回去。」
莊蕾冷然地看著那個婦人:「這位媽媽應該知道我已經嫁人了吧?我是出嫁的女兒。人是夫家的。一個女兒怎麼能許兩家人。」
莊青山走過來說:「你男人已經死了,你是該回家裡再改嫁的。黃少爺不嫌棄你一個小寡婦,你別不識抬舉。」
莊蕾笑了一聲繼續坐下,提筆繼續寫方子,對著那黃家的婦人道:「這位媽媽,我見您也是個講道理的。自古以來,只有退了寡婦回了孃家,才能上門說親。雖然我丈夫已經亡故,但是婆母從來沒有想要將我趕回孃家,那我就是陳家的媳婦,是莊家嫁出去的女兒。」
莊蕾筆尖在硯臺裡舔了舔墨,繼續寫字:「你們如今與他做的這筆買賣,毫無道理。作為陳家的兒媳,我怎麼能跟你們走?」
莊青河站起來走到莊青山面前大罵道:「你這個畜生,你媳婦已經被你打地只剩了一口氣兒,說去請大夫,居然去找來了人,你想幹什麼?」
「我家的事情,不用你摻和!」莊青山吼了一聲,莊青河恨笑了一聲:「桂蘭,出來!」
在裡面照看翠孃的莊蕾她伯母,早就聽見外邊的聲音,早就知道莊青山是個沒有良心的混帳,可心腸黑到這般程度,讓她怎麼也想不到。這會兒自家男人叫她出去,看著床上的人她有些猶豫,翠娘這個樣子,怎麼能離開人呢?
「桂蘭快出來,他不需要我們幫忙!」莊青河中氣十足的聲音下,她對著躺在床上的翠娘說了一句:「翠娘,我出去看看!」
躺在床上的莊蕾娘雖然身體動憚不得,但是耳朵清楚,他家又不大,外面是什麼聲音,她哪裡不知道?她的眼裡眼淚滑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