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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蕾忙搖頭笑著說:「也是夫人命好!我當時也心慌的,可不敢說一定能保夫人平安,另外夫人您後來沒有發生心衰,真的很走運。您這個病很是兇險,不過現在算是已經度過了,論起功勞,菩薩保佑佔了一半,夫人自己的選擇和毅力佔了兩成,聞先生的金針佔了兩成,我的本事佔了一成。」
「這也太會說話了吧?」那夫人嘴上這般說,臉上笑容卻不如方才那般情真意切,小小年紀這般溜須拍馬,讓人不喜。
莊蕾佯裝不知,低頭說:「我說的都是實情,您起的這個病,到了這個程度,只有三成的活命機會。這就是跟老天搶命,有因才有果,若非允許聞先生進產房,先用金針和湯藥給您定住了心神,根本不會給我機會。畢竟我幹的事情,不過是切開把小公子給抱出來。再做一些護理罷了。現在說已經不打緊了,若是夫人當場有個三長兩短的,與我也是沒有關係的。」
縣令夫人沒有想到她竟是這個意思。一下子為了自己的誤會而不好意思:「我倒是覺得,是你在鬼門關將我拉了回來。」
「夫人,都過去了!廚下做了幾樣咱們府裡的點心。請大娘子嘗嘗?」榮媽媽轉移了話題。
縣令夫人忙說:「是啊,不說這些了。莊大娘子,你嘗嘗!」
莊蕾拿起碟子,夾了一塊,放在嘴裡,好軟糯清香的糕點,不自覺的吃了快了些。
見她愛吃,縣令夫人溫柔的聲音道:「這是棗泥糕,裡頭是棗餡兒的。來再吃吃這一塊芙蓉酥。」
莊蕾一連被她給塞了三塊點心,第四塊要夾過來的時候,她忙擺手:「實在吃不下了!」
縣令夫人抬起頭:「榮媽媽,廚下還有嗎?給大娘子包了等下讓她帶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莊蕾擺了擺手笑著推拒。
「拿著吧!也是我的一片心意!」縣令夫人抓住她的手道。
「我還是先給您把線拆了,然後再給您開張調養的方子。」
莊蕾洗乾淨了手,那夫人還扭捏,畢竟這個時候,惡露還不斷,莊蕾不以為意。她才放開了心神,讓她拆線。
莊蕾替她拆了線,讓她平時一定要注意個人的衛生,順帶提了一句:「您孩子生地艱難,子宮恢復時間要長些,若是再要行房,恐怕得等三個月之後。」
縣令夫人一愣,看著這麼個小人兒,說出這樣的話。卻見她眉眼低垂,仔細地在號脈,再伸手在她的肚子上按了幾按:「奶水可正常,需要給你等下開一些催乳的藥進去嗎?」
榮媽媽開口說:「孩子是奶媽餵的!」
莊蕾提起筆開始開方子,嘴裡卻說:「其實您可以自己餵養。母體初產幾天的乳水是好東西,吃了那幾天的乳水,孩子不太容易生病。你是錯過了!」
那夫人訝然地:「啊?」了一聲,後悔道:「真是錯過了!」
「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你身體這次損傷不少,自己好好休養也是好的,下一胎最好間隔兩年左右,您懷下一胎之前,可以跟我說一聲,用個半年時間給您調理一下,別像這次這樣嚇煞人了。」莊蕾邊寫邊說。
縣令夫人愣了一下問:「我還能生?」
莊蕾側過去道:「當然可以,不是每一次都會子癇的,只是你比旁人更容易得,養兩年,下次懷的時候仔細調養,會好的。」
她苦笑了一聲:「只是到時候我恐怕不在遂縣這裡了,你又不可能跟在我左右。怎麼調理?」
「沒了張屠夫難道還吃帶毛豬?您之前沒想過自己會得這個病,下一胎早早請大夫調理,就好了。您也是信我,外面老大夫多的是呢!」
莊蕾的藥方開好,對著榮媽媽說:「這藥一天一副就可以了,早飯後服用。這個藥用上二十天,我再來換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