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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那句曾經無法實現的承諾,現在給她帶來的會是痛苦,但當她說起那句話的時候,卻滿眼是希望,她到現在還依然相信,可是自己卻違背誓言,帶給了她無盡的傷害。
他剛剛就問出來了,陳汐的父親得的是腦梗塞,手術已經順利的進行完畢,心臟手術不是小手術,想必他扔在她身上的那張支票就是用來繳清手術費的。
他想了想,陳汐不會希望看到他同情可憐的目光的,於是他迅速轉過身,沒理會陳汐在身後叫他的名字,徑直走出了醫院。
陳汐不知道他為什麼要來這裡,難道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自己窘迫的現實,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她懶得追究,她倒是要好好追究追究張若晨今天的口無遮攔。
“陳汐,你知道今天我為什麼會在那個酒樓?”終於回到了宿舍,兩人一起躺到了床上,開始了史上最嚴肅的夜談。
“你的經紀人瑪麗姐,也是我的,她告訴我,今天約了導演見面商量新劇的事情,但是當我到了那裡……”她停了下來,有些哽咽,聽到這裡,陳汐也懂了一半,瑪麗這麼做的原因應該也是柳歆怡。
“幸好姜先生路過,你說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她感嘆道。
原來今天這小丫頭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自己還要責怪她。
“對不起,我說出伯父的病這件事,就是想要他明白你不是為了錢接近他,我不想看著你一邊隱瞞他一邊這麼辛苦的過活。”張若晨明白她心裡還在想著今天晚上的事,所以才會獨自一人又去了醫院。
“我知道的。”她有些觸動,原來有人是這麼的關心她,過去,她也有一個這樣的朋友,那就是柳歆怡,她至今為止的所作所為,讓她對她磨滅了最後一點的好感。
曾經並肩努力的兩人,現在已經變成競爭對手,甚至是可憎的敵人。
她對自己的所有羞辱和欺負,她都隱忍著,因為她明白柳歆怡是嫉妒,可是她居然把魔爪伸向無辜的張若晨,那麼今後她不想再忍讓了。
第二天一大早,當陳汐在銀行辦好轉賬,到醫院繳費的時候,卻被告知所有款項已經結清了,並且在醫院的賬戶仍有一大筆的結餘,足夠陳汐的父親住到痊癒。
她細細想了想,能在這個時候付出這麼一大筆錢的,沒有誰了,只能是他。
視窗遞來了單子,她接過一看,上面果然是那人的簽名,跟那天籤自己昏迷的醫藥單子的名字是一模一樣的,有醫生說過他的簽名是藝術,卻不知道他每天可是在公司裡要籤無數次的姓名。
手裡握著繳費單,陳汐堅定了眼神,她要去跟他好好談一談這件事情,今天是休息日,他應該會在家,於是她搭了車趕往顧宇豪的公寓。
那裡她是去過的,儘管來的時候醉的不醒人事,但趁他洗漱逃走的時候卻是十分清醒,她記得路。
憑著記憶,她按響了那扇門的門鈴,等了有一會兒,卻不見人來開門。
是自己找錯了?還是他不在家?
當她猶豫著準備按下第二下的時候,門開了,開門的,是柳歆怡。
她裹著浴袍,頭髮有些潮溼,看在陳汐的眼裡很是曖昧,換做過去,她一定又會逃走,可是她沒有。
“顧宇豪在嗎?”她今天是一定要見到他,問清楚醫藥費的問題。
“你有事嗎?”她能明顯的感覺到柳歆怡有些不安,將門又關上了一些,害怕裡面的人瞥見。
“顧宇豪!”她稍稍放大聲音,朝裡喊了一句。
大概是沒預想到她會突然喊出聲來,柳歆怡著急的下意識的將門關了上。
“是誰?”坐在沙發上的顧宇豪聽見了熟悉之至的聲音,可是離得太遠他又不敢確定,是陳汐嗎?
“把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