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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堅持一句話:“貴妃有口諭:清寧宮封宮,不許進,不許出!”
便在此刻,餘姑姑刻意高亢的聲音便如救星一般響起,聽在花期耳內簡直就是仙樂:“來人,這些內侍都拿去宮正司,立時打死,不必廢話。”
眾人這才發現,裘太后安適地坐在輦上,旁邊跟著餘姑姑和裘昭儀、沈昭容,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已經走到清寧宮大門口。
鄒皇后醒來時,尚藥局新晉總奉御王全安正在恭敬回裘太后的話:“皇后娘娘需得安心靜養個一年半載。這段時間,勞不得神,動不得怒,否則眩暈這個毛病,根治起來就難了。”
裘太后默然,頷首,揮手令王奉御退下了。
裘昭儀和沈昭容便上來給鄒皇后見禮。
鄒皇后一手一個拉了起來,雖然面白氣短,仍舊微笑雍容:“妹妹們不要多禮,我還沒謝你們救命之恩呢!”
裘昭儀笑著接道:“大姐姐連高山流水遇知音都彈了出來,豈不是明明白白地催我們倆去搬救兵?我們領旨辦事,哪裡算得上什麼恩不恩的!”
鄒皇后微微喟嘆:“也要妹妹們肯認是我知音啊!”
裘太后令裘、沈二人退下,二人應諾,規矩著往後退去。
臨出門,鄒皇后終於沒忍住,叫沈昭容:“沈妹妹。”
沈昭容回頭,笑問:“娘娘有何吩咐?”
鄒皇后定定地看了她半晌,方輕聲道:“對不起。”
沈昭容神色不動,也停了一會兒,才回道:“知道了。”
裘太后清了場,只留了餘姑姑,方看向鄒皇后。
鄒皇后自己端了清水,呷了一口潤潤喉嚨,方開口道:“太后殿下,臣妾今日請您來,宮人之事只是小事。其實,妾是想跟殿下回稟家裡的情況。”
裘太后聽著她的自稱,揚了揚眉。
鄒皇后緩緩道來:“妾的祖父好名,生怕別人詬病他的品行。祖母就將名利都看得虛。大伯是祖母親手帶大,所以分寸進退上,不輸祖父。大伯母見識心胸都來得,生了個大堂兄年紀輕輕就中了探花。因此我家這長房,實實在在是一家子的驕傲。
“比起來,我們家就遜色得多。
“祖父本想親自教導阿父,他卻自幼便喜歡手工,桌椅是怎麼打、百寶箱是怎麼裝、風車水車怎麼轉,甚至,諸葛武侯的木牛流馬怎麼能健步如飛,都比四書五經讓我家阿父更感興趣。祖父怒罵一句朽木不可雕,就專心致志地去教導我家三叔了。
“祖母顧著大伯,祖父管著三叔,我家阿父便瘋了似的學手工。直到大姑姑嫁給了當時在工部任侍郎的姑父,家裡才算有個人肯正眼看一下我家那個每天都一身臭汗一手黑灰的阿父了。阿父沒甚學問,卻秉性剛直。祖父聽說大姑父要弄阿父去工部,怕他得罪人,再帶累了姑父的仕途,嚇得趕緊把我阿父扔去了他軍器監。阿父自是如魚得水。
“然,進了軍器監便不好說親了。祖父又不願和利害人結親。一拖多年。
“我家外祖是史館修撰,拿外祖母的話說:跟死人打交道多過活人、跟過去打交道多過而今。所以外祖其實是個木訥的人。阿孃肖父,為人軟弱,不會說話。這樣的小娘,當年是很不好嫁的。尤其外祖母心高,又不肯把嫡女低嫁到小戶人家去。三等兩耗,阿孃已經十八歲了。
“祖父正在為我家阿父的婚事頭疼,聽說此事,當日便趕去外祖家中,中午吃了頓飯,下午就把庚貼換了。待回家說與祖母聽時,一切已成定局。”
“好在阿父雖然直率魯莽,卻疼惜媳婦;好在阿孃雖然懦弱口笨,卻體貼丈夫。
“我親兄與大堂兄的年紀相差其實不太遠,大堂兄什麼年紀中的探花,我親兄便什麼年紀中的進士。可是,大堂兄早已集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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