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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閒話一般問到壽寧和裘釧身上:“三公主和釧娘可好?”
裘太后看似漫不經心地倚在憑几上,但在聽到這兩個人的時候,臉色微微地沉了下來。
鄒充儀心下愣了愣,面上卻不敢帶出來,只得又笑著問餘姑姑:“太后娘娘這陣子飲食可好?入冬了,天涼,怕是總想要吃熱的,得提防著上火。”
餘姑姑尚未答話,裘太后卻無視這些客套話,直接命桑九:“把你娘娘這些日子寫的字都拿來。”
桑九低著頭在外間稱了是,不一刻撿了一沓紙進來呈給餘姑姑:“這是前中後隨手各抽了些,外頭櫃子裡有很多,還有一些裝不下的,早廚房引火用了。”
裘太后接過來一張一張的細細翻看,餘姑姑則就著又問了一句:“充儀娘娘一日能寫多少?”
桑九眨眨眼,回頭看看安靜坐著的鄒充儀,回話的口氣很怪異:“不拘的,有時一日十幾張,有時一日百來張,最多的一日,娘娘寫了一整天,一百三十二張。”
裘太后嗤笑一聲,哼道:“顯見的你們這裡的筆墨紙硯是敞開供應的,真不怕糟踐東西!”
鄒充儀瞧著忽然餘姑姑和桑九都看向自己,知道此刻須得自己說話了,不得已,編了個特別不像樣的藉口:“回太后娘娘的話,嬪妾彈琴多了大家都煩得慌,嬪妾又不愛做女紅,別的也實在沒事情做。唯有寫字,既靜了心,又打發了無聊,還安生。”
裘太后又嗤笑一聲,悠悠地問:“不是說在跟九娘一起調香麼?調的那個拿來我品品!”
鄒充儀頓時尷尬起來。
桑九看她少見的窘迫神情,忍不住笑,插嘴道:“婢子大膽,回太后娘娘,我們娘娘手太笨,只跟我摻合了三四回,就每次都站著看了。”
餘姑姑瞪了她一眼,才笑著圓場:“那就把你們一起弄的拿來給太后瞧瞧。”
桑九稱諾,忙去取了來,裘太后端詳了端詳,就讓餘姑姑把盛香的木盒拿著:“當你徒弟孝敬你的了。”
鄒充儀一副大開眼界的目瞪口呆樣,心裡卻明明白白地,太后是為了明宗那道納新後的旨意而來。
果然,不一時,裘太后打發了眾人出去院子裡遠些站著,只留了餘姑姑和桑九。
然後眉目忽然冷厲起來:“哀家還要嚐嚐每次都能讓聖人性情大變的酒!”
鄒充儀和桑九連忙跪倒,低頭不語。
裘太后冷冷地問:“說吧,到底都跟聖人灌了什麼迷魂湯?”
鄒充儀平平靜靜回話:“聖人來告訴嬪妾長寧公主的事情,嬪妾問及安寧公主婚事,特意多嘴提了一句話。”
頓了頓,不待裘太后追問,便自己道:“朝廷天下,男人愛怎麼爭都沒錯,但不論成王敗寇,凡一意牽扯女人的,捫心自問,無一不是懦夫。”
裘太后和餘姑姑聽了這話,面上都是一驚。愣神許久,裘太后的臉色才微微見緩,口氣也軟了下來:“聖人沒為你這句話疑你指桑罵槐,已經是你最大的運氣了。以後不可這樣急躁。”
餘姑姑也回過神來,反而關心起另一件:“你怎麼會想到要過問安寧的婚事?”
你早就不是皇后了。
鄒充儀的神色也輕鬆下來,聞言抿一抿嘴,露了一絲笑容出來:“這是聖人最小的妹妹了,辦不好,以後太后和聖人的名聲都不好聽,辦好了,也許以後能幫上些什麼忙。”
幫忙?幫誰的忙?幫你?
安寧公主嫁得好,也不會在內宮有什麼發言權,最多,外朝上能讓駙馬幫著說幾句話。
——外朝!?
裘太后和餘姑姑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訝色。
鄒充儀居然在操心明宗的朝局?
鄒充儀低下頭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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