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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賠上性命。”
鄒二郎就是因為知道了自家媳婦的蠢事,才不時來尋沈將軍陪軟話。如今卻聽沈將軍連自己都饒上,不由得面紅耳赤,結巴了:“在下有時候是有些粗疏,不過,在下自認一向忠心用事,凡事直中取,從未曲中求。總歸不會給女兒惹禍……”
沈將軍從鼻子裡嗤笑一聲,直接打斷他:“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就是腦子不夠使唄!既然不夠使,你倒是問啊?家裡現放著老太爺那麼大一條老狐狸,和你們家老大那樣識時務擅進退的偽君子,你一聲兒不問,就光自己耿直了——屁!外戚就是外戚,你耿直就是找死,沒聽說過外戚不懂韜光養晦還能有善終的!”
沈邁的話無比難聽,鄒二郎卻被他最後的這一句斷言驚得呆住了。沉默到沈邁不耐煩開始趕人,鄒二郎才勉強笑著辭行:“是該回去了。大兄從秦州很是送了幾小壇烈酒來,家裡正沒人懂得欣賞,下回帶來同將軍且謀一醉。”
沈邁頓時便眉開眼笑了,蒲扇一樣的大手拍在鄒二郎肩背上,直拍得人一個趔趄:“好好好!這個好!我專等!”
鄒二郎強笑著出了沈府,便撂下了臉,沮喪懊惱,回到家,直奔書房找鄒老太爺:“阿父,我真的連耿直都不該麼?我到底要怎麼做,變成什麼樣的人,才能不讓田田因我而獲罪?!”
鄒老太爺大訝,何時家裡的二木頭竟然開竅了?忙扔下手中的書簡,直起身來正色問他:“聽誰說什麼了?”
鄒二郎頹然坐倒,將沈邁的話一一轉述,又問:“阿父,我和田田她娘,真的只會給女兒添亂麼?”
鄒老太爺聽到沈邁所說的“那麼大一條老狐狸”時,忍不住捋著鬍鬚呵呵直笑,待到兒子問出最後一句話來,才感慨道:“看來,能當上冠軍大將軍,沈二拳頭靠得真不是拳頭,更不是女兒,而是這副好腦子!二郎,沈邁沒說錯,你再不樂意,咱們家現在也是外戚了。外戚要有外戚的樣子,不吃喝玩樂一事無成,就得低調沉默韜光養晦,若是還敢邀名逐利,就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夠不夠聖人一張聖旨收拾的。”
鄒二郎聽到外戚二字就想到裘家,便問:“那裘家呢?我看這些年不也張狂得很?”
鄒老太爺老懷大慰,道一句:“孺子可教!”
於是,書房裡說話的聲音低沉了下去,一直綿延到三更時分。那是鄒老太爺在細細地給兒子講解世故人情。
☆、71。第71章 眼線
這一日,橫翠起了個大早,特意來接替花期,讓她去歇息,自己給鄒充儀梳洗,悄悄地回話:“娘娘,昨夜終於摸著了,兩個人的確不是一撥兒。小燕藏信的地兒和小雀不一樣。”
小燕和小雀是兩個粗使小宮女,一個正學著針黹,一個正學著首飾。
鄒充儀沉吟片刻,問:“難道學廚房的那個邴阿舍真的沒有問題?”
橫翠抿著嘴笑,手上卻利索地給鄒充儀端端正正地梳了牡丹頭,惹得鄒充儀一個勁兒從銅鏡裡瞪她,橫翠便先解釋這個:“婢子總要練練手,娘娘且忍忍!”頓一頓,才肅然接著上一個話題說:“一開始婢子也覺得那起子小人不可能不在您的吃食上下功夫,可看了這一個多月了,真的沒發現這小姑娘有什麼不對。大約是桑姐姐和花期都老往廚房鑽,她們反而斷了這個心思?”
說著,橫翠又偏從首飾盒的最底下翻出來一個熠熠生輝的七寶挑心給鄒充儀簪上,再配了兩個游龍戲鳳的團簪掩在兩鬢,端詳一下,才道:“娘娘實在不愛步搖,就算了。反正不穿禮服,也沒甚麼。”
鄒充儀看了看鏡中的自己,依舊華貴高雅,心裡暗暗嘆息,知道橫翠也一樣,盼著回清寧宮,但實在不忍這種時候也打擊她,便只點了一句:“就算禮服,也用不著牡丹髻啊!你下回給我梳雙鬟,或者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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