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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也是一智者,而他這麼做其實也是在幫書生做人,教育他做人應該文明。但是為什麼費冤枉勁動手而不動口呢?那是因為佛曾說,不可說,自己悟。
如此相貌憨厚的一智者,此時像頭聞了血腥的獸物般無法自制,磚頭越拍越猛。沒多久,在強有力的磚拍下,書生嗚呼歸天,且頭成肉餅。然而終未領悟佛的法旨。這讓我覺悟到原來智者也非全能悟旁人之道的。但絕對與凡人不同,不同的是智者是要求旁人須悟自己之道的。
此際,不知何方理智人士叫來了一隊捕快。捕快們身未至喝罵聲遠遠便響起,估計是當成尋常的鬥毆事件,因此發出了叫他們能逃的逃,傷得不能逃的等挨逮的訊號。但是當身寬體胖率先衝至的捕頭目睹如此慘絕人寰的殺人現場而殘忍的兇手卻仍逍遙法內並且正瘋狂地進行虐屍時,他震驚了,並且是直接給震暈了。後來的捕快稀哩嘩啦湧至,見此情景紛紛拔出刀採取了包圍措施。幾膽子大的跑去將捕頭拖到邊上,地上拖出一道水跡,徐徐冒熱乎氣兒。漢子聽見出刀聲,總算停手。他抬起濺滿鮮血的臉,木然地轉了半圈,驀地丟了磚,放聲慟哭,一邊道:“茹兒啊,你跟著我這又窮又苯之人,生前沒享什麼福,死後卻還糟人羞辱,這是為什麼啊。傻蛋可是隻你才這麼叫的,這人不知什麼惡毒心腸這麼羞辱我們,我不能容忍啊。我殺了他,我叫他再叫我傻蛋。我殺了他,害我也活不成了,馬上咱們一家團圓,茹兒你還要叫我傻蛋……”
漢子言罷一個空翻,頭朝下栽,準然無誤栽到那磚的稜角上腦裂斃命。捕快們以及我在內的周圍觀眾們全然看傻。而全場唯一比較鎮定能開口說話的那位似乎並未看明白,因此公居然拍手叫好繼而向屍體拋去仨銅板——原本只拋去兩枚,不幸多掏出的那枚順掉出手,迅速兩步上前撿起,忽見大家都看自己,不好意思再放回兜裡,大方向屍體拋去,又心有不甘吆喝:“再演一文錢的!”
5
吃喝是人之常情,塞牙縫也是人之常情,喝涼水都塞牙縫也不是人之最不常情。早先聽過的一說書先生,此翁單剩一顆牙,結果還是塞——吃藕套眼兒裡了。
肉餅血案發生後,眾捕快抓住跑得慢的觀眾作盤問。因大家莫不覺得無事未免生非,何況出人命了都,結果一致明智地跑。很欣慰的是我跑得特別快,揣一懷肉餅頭個衝離了現場。這讓我頗為自豪,感到我是眾人之中輕功第一,且才多大一會回頭第二都見不著了。我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真是神來無影去無蹤,我真是唰唰唰唰唰唰唰。
然而不幸的是,見不著第二的原因並非我跑得特別快,而是眾人之中似乎只有我朝這邊跑了,連捕快都沒個追來的。開始這令我很納悶,都忘記吃肉餅,忽駭異地發現迎面竟小跑來一隊捕快,恍然明白是又跑岔方向了。而前方不遠應該就是衙門。更不幸的是今兒早得罪的甲乙二捕居然恰在其中,二捕認出我後,出手一指迅如閃電。我看得一寒戰,以為暗器。不料二捕齊聲道:“頭兒,就兒他!”
我一聽就兒我更嚇壞了,趕緊剎住,調腚又往回跑。後面眾捕拔刀追來,高呼:“大膽兇手哪裡逃!”
我邊跑邊回頭道:“兇手已經自殺了。”
眾捕道:“放屁,自殺了你怎麼還跑?”
我道:“我看你們想追,我才跑的,我不是兇手。”
眾捕道:“放屁,你把人殺了,不是兇手難道我們是?”
捕快乙道:“你這人輕功果然厲害,我們加起來都沒跑過你,你就兒兇手。”
捕快甲道:“沒想到你心狠手辣竟如此,連一名嬌弱的俏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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