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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能動彈。
我忘記了行禮,忘記了拿下半遮掩著容貌的絹扇,只是怔怔的望著她,看她一步步逶迤行來。
她站在我的面前,淺笑間嘴角露出兩個可愛的梨渦,這是我不曾有的。
“這便是風將軍的千金,晏相的新婦了?”她的聲音明麗,與我一貫低順著的語調不同,輕靈著飄來:“緣慳一面,盼望數度,終得償所願。”
思想回歸,我這才想起該有的禮儀。婉婉低垂福身:“晏氏見過恆昌公主殿下,祝願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她扶著我的胳膊,笑道:“晏相在宮中曾數次著宮人傳遞家書,大傢俬下猜測究竟是何等女子,讓晏相大人常常在議事時走神,急急寫信。晏夫人好福氣呀。”
嬌聲入耳,我的心頭油然升起一股親切。凝望她笑顏,我情不自禁的回應,“公主莫要笑我,得見公主,才是凝卿之福。”
剛起身,靠在門邊的易承烈朝著恆昌公主走了過來,手臂有意無意的撞上了我握著絹扇的手。
本就起身未穩,男子的力道更非我能承受,頓時一聲低呼,斜斜的往一旁摔去。
“小心!”晏清鴻眼明手快,一把摟上我的腰身將我抱了回來。而我,伸手攀住他的胳膊,手中的絹扇早已經落了地。
“啊!”耳邊傳來恆昌公主詫異的聲音,只見她一雙杏眼圓睜,櫻唇微啟,愣愣的望著我,臉上盡是震驚之色。
看著她的表情,我幾乎能想象到剛才自己的樣子,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射向了晏清鴻,眼中閃爍著求助。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也無暇去多想其他。腦海中彷彿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了。
易承烈飽含深意的望了眼晏清鴻,“晏相,您見過公主,為何公主與您夫人如此相像你竟然未對妻子說過?這麼好玩的事都不拿出來談論下嗎?”
“公主萬金之軀,清鴻如何得見真容?”晏清鴻冷冷的望著他,放在我腰間的手,力量漸緊:“如今覲見過公主,晏某夫婦先行告退。”
“等等啊。”易承烈喊著,“承烈明日即將歸返‘梁墨’,只怕再見晏相亦是困難,這‘紅雲’的人文風情還未了解透哩。”
不等晏清鴻開口,他踏前一步,咄咄逼人之勢隨著衝口而出的話語噴薄:“‘並蒂花開,天下大亂’。這本是百年前的傳說,但是承烈到了京師之後,忽然聽到傳聞說,就在十六年前,朝中欽天監李晉李大人在十月初六也曾向在東都的皇家遞交過一份奏摺,同樣是這八字。成親之時,易承烈得知恆昌公主的生辰也是十月初六,倒覺得巧了,不知道晏夫人是何日生辰呢?”
晏清鴻扶著我,冷凝的面容又恢復了一貫的溫文爾雅,“皇子殿下喜愛‘紅雲’風俗固然是好事,若是太執著於坊間傳聞,只怕就容易誤信謠言。這市井中本就添油加醋的多,真實史實少。至於內子生辰,這是閨閣私密,皇子殿下僭越了。”
易承烈的眼神落在我的臉上,鷹隼般犀利:“欽天監司職國運天象,但凡與皇家國運無關的事一律不用上表,我只是好奇,那年十月,皇家惟有恆昌公主降世,為何欽天監需上奏‘並蒂花開’的表呢?”
他說的都是宮闈朝堂中的秘事,言之鑿鑿,確不象隨口捏造之語。
我靠著晏清鴻,只覺掌心中汗涔涔的,隨著易承烈一句句抖落的話,全身更加冰冷。
此刻我,心頭疑慮一件事,一件我不敢猜測,卻不得不猜測的事。
遙想數月前,哥哥在房內被逼起誓,咒盡父母之時。我隱隱知道了自己或許不是爹孃親生,卻是不願深究追問,因為於我而言,我就是風家的女兒,承襲了風家的寵愛,就定為風家盡孝。
‘並蒂花開,天下大亂。’
那個瘋子的張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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