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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雲崖一夾馬腹,馬身飛馳,衝向易承烈。
易承烈手挺長槍,聲聲冷笑,眼中的神情是勢在必得的狂傲。
就在馬身交錯的剎那,賀雲崖手中的劍如閃電般刺向易承烈。易承烈也抖出槍花,奮力刺出。
這一次,沒有聲音。
那劍,在與易承烈碰上的瞬間,平平順著槍脊滑了過去,切向易承烈的手指。
易承烈閃身躲避著,不由自主向後仰倒。
劍光,貼著他的臉頰飛了出去。方向——橋頭。
火光四澗,粗如兒臂的鐵鏈竟然在這一斬之下寸斷,橋頭幾條鐵鏈頓時斷去一半。悽慘哀號聲墜向無底的深淵。
賀雲崖手指一伸,看不清是如何動作的,身邊一人已被活活抓了起來。清脆的骨頭裂開聲中,一柄大刀已然入手。
寒光再閃!
這一次,剩下的數條鐵鏈也徹底斷去,帶著攀爬到一半的‘梁墨’士兵沉重的落下。
轟然巨響從谷底喧雜而上,所有人瞬間的呆滯。
賀雲崖腳尖踢出,正中面前人的下頜。血箭噴出,人影倒飛,也飛起了手中的武器。
賀雲崖手腕掠過,將刀牢牢的握在手中。
回馬橫刀,我彷彿聽到了身後人低低的笑聲。
沒錯,他在笑!
來不及確認,易承烈已經衝了上來,手中的槍幻化出無數道影子,寒洌之氣縈繞周身。都在告訴我一個事實——他火大了。
被‘風翊揚’算計也就罷了,竟然連風翊揚的護衛都嘲笑他,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不是嗎?
他的槍抖出數十朵槍花,不再對著我,而是賀雲崖。
馬蹄交錯,殺意四起。兩人的武器在空中交錯飛舞,耳邊是易承烈的冷笑陣陣,“你馭馬不錯,武功也好。只可惜武林中的功夫硬要拼這戰場廝殺終是欠了點火候,不如棄下風翊揚降了我如何?”
回答他的,只有更加猛烈的刀風。
易承烈說的沒錯,賀雲崖護著我,根本沒辦法全力施展。鐵索已斷,逃生的機會也斷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死的時候拉上一個墊背的。
我的手,慢慢的撫上了藏在被褥下的袖箭,緩緩的呼吸著。
希望不會眼花,希望不要暈眩,希望不要手抖……
時間容不得我繼續祈禱什麼,六稜的槍尖挑上賀雲崖的刀,眨眼刀已脫手飛出。
兩人間的距離,不過一丈!
電石火光剎那,我掀開了包裹住我全身只餘下半張臉的被褥。
易承烈有片刻的呆愣,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
我右手橫在臉前,毫不猶豫的按下了機簧。伴隨著三點寒芒射出,還有我唇邊冷然淡笑,“我不是風翊揚,叫你失望了。”
他匆忙的撤槍回擋,只可惜終是慢了半拍。三點寒芒被磕飛了兩道,最後一道結結實實的穿過了他的鐵甲,射入他的體內。
我看到,殷紅的血。
笑容,更盛。
“敢傷我‘紅雲’將士,便要以命抵命。”聲音粗啞,也不知他聽不聽得清楚。
不過,我只能看到這了,我和賀雲崖已被逼到了懸崖邊,再無路可退。
31 命懸一線 戰神鬼面
易承烈捂著胸口,泊泊的血從指縫中沁出。身體搖晃著,慢慢從馬上滑下。還沒落地,已被衝上來保護的人群圍住。
背後無底深淵,面前人影憧憧。
每個人眼中都是欣喜、貪婪,我和賀雲崖就象是被狼群圍堵住的羊,不知道會是誰跳出來咬斷我們的喉嚨。
斷崖對面人聲鼎沸,呼號喊叫著。我卻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殺了他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