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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間,只有兩人之間的吟詠交織。
他的沉落,讓我緊緊擁抱。
他的深入,是心底最後的依靠。
捨去繁花,忘卻江山,我們只是俗世波濤中沉浮的孤舟,煙雨飄搖中的兩滴水珠,交融著,已是所有。
“清鴻……”
不知何時淚滑下,被溫柔的唇吮盡。
67 喜脈在身 隱憂在後
我靠在床頭,只覺得暈眩的厲害,心頭悸動反胃,說不出的難受。
晏清鴻坐在床邊,攬著我靠上他的肩頭,眼神中有一絲急切,“凝卿,是不是中暑了?”
我虛弱的搖搖頭,用力的呼吸,嚥下嘴裡的酸水。
這裡很幽靜,背山環水的偌大宅邸,比之相府的尊貴少了幾分空曠華麗,多了幾分自然恬美。
清鴻沒有急急的遠離,而是在離京師百里的小鎮上住下,看著傢俱擺設俱全,可見他早有了安排的心思。
沒有了京師的繁鬧,也不會有人來騷擾我們,據說這宅邸是以前富戶遺留下來的,清鴻早在兩年前便買了下來,進駐了下人,我們悄然的到來自然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有他在,又何須**半分閒心?
天很熱,窗外的蟬鳴惹的人燥意難當,我靠著晏清鴻,擠出笑容:“可能天熱不適,再睡會就好了。”
他的表情沒有半點放鬆,“是不是舊病復發了?這幾日你奔波勞累,又太多的事物變化,身子承受不住了吧?”
我思慮片刻,不太確定開口:“往昔縱然犯病,症狀不過是心悸疼痛,與今日的樣子大不相同,莫非我又添了新病?”
“不可胡說。”晏清鴻手扣著我的背心,聲音沉穩:“一會大夫來了便知結果,莫要自己嚇自己。”
他的手握著我的手指,放在唇邊細細的吻著,我笑意清淺,軟軟的靠著他,“我早病習慣了,究竟你我誰被嚇著了?”
嘆息聲起,“晏清鴻註定為你一生擔憂。”
大夫很快的被請來,把脈沉吟中,晏清鴻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內子是何病?”
大夫有些不確定,再次凝神扣上我的脈門,良久不語。
終於,大夫挪開手站了起來,不等我們開口已笑著行禮,“恭喜爺、夫人,這是喜脈。”
喜脈!
我,我與晏清鴻有了孩子?
昨日我還失態纏著他,只為了求一個孩子,我們還那麼放肆的繾綣……
“多,多大了?”我好不容易尋回理智,“這個孩子多大了?”
御醫沉吟:“未及兩個月,不過晏夫人你脈象極虛,切忌勞累,更不能舟車顛簸,否則容易導致滑胎,更由於你體質陰寒,若是滑胎,只怕他日再難有孕,甚至恐有生命危險。所以這些日子一定要靜養,少動為妙。”
我的孩子,一個真正於我而言和我血脈相連的孩子,我和晏清鴻的孩子。
手指撫上小腹,平坦依舊,數個月後我和他的孩子就要出世,我也要做孃親了嗎?
晏清鴻送大夫出門,我雙手環抱著腿彎蜷縮,靠著自己的膝蓋呆愣出神。
腳步聲停留在床畔,青衫飄蕩劃過,我抬頭望著他,“對不起。”
他怔怔的看著我……小腹的位置,慢慢探出手,撫上。
我苦笑:“我沒想到這麼快會有孩子,對不起。”我在他的臉上尋不到身為人父的乍喜,甚至有一種凝重。
“傻瓜。”他環抱上我,目光清明中有了一種堅定:“遠離京師動盪本是想保護好你,如今你既不能隨意走動,我們便在這裡休憩數月,我一定會保護好你,保護好我們的孩子。”
我眉頭輕蹙,“清鴻,這裡會不會有危險?畢竟未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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