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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瞎捉摸並非是真的閉眼睛瞎想,而是要結合所有相關的東西,比如時間、背景、人物等等,將很多看似不合理的東西糅雜在一起,再排除那些徹底不靠譜的,剩下一種可能再怎麼不真實,那也是事情的真相,至少是最可能的原因之一。
而這次,在朱晨桓想來,寧王府做這件事最可能的原因就是他們想要發難了!這是在逼迫那些仍在觀望的世家大族和豪門大閥站隊!
利貞寺對於信佛崇佛的東勝神州來說,當真便是一座大山,一座只能仰視而不敢攀登的大山。無論利貞寺的目的為什麼,寧王府現在都是在借這座大山的勢,而恰巧,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在借勢,卻又不能不低頭,這就是寧王府最高明之處,也是那個突然回來的朱棋飛最大的用處。
馬車外小販叫和聲不斷傳來,撩起窗簾看著外面熱鬧的街道,朱晨桓心下也是有些感觸,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固然很辛苦,可他們卻是活的最自在的人,至少他們不用費心費力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也不用卷和到這種魑魅魍魎吃人的階層中。
半刻鐘後,馬車停下,寧王府已經到了。
朱晨桓下了馬車,只見寧王府大門敞開,人來人往,這些人要麼衣著富貴,要麼神態倨傲,哪怕是隨便拎出來一個人來,也是石玉國內數一數二的豪門家族了,而門口迎接賓客的小廝也不知不覺間挺直了腰板,眼比天高,鼻孔朝天,放在往日他要低頭哈腰的人物,現在只是輕哼一聲,那人便灰溜溜進入府內,一點脾氣也沒有,在朱晨桓看來,當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
“哼,一個下人牛氣什麼?要是放到往常,老子一巴掌不拍死他!”一個錦衣華服的年輕人臉色很不好,他望向門口小廝的神色就彷彿要吃人一般,想他堂堂立惠城一大紈絝,平時誰見不是恭敬的喊一聲公子爺?可今日卻被一個看門的下人給看輕了,還刺了他一句,這讓他面子往哪裡放。
“別說了,別忘了我們是來幹什麼的,誰讓今時不同往日,等哪天我們進入了利貞寺,成為那佛門中人時,再回來報仇也不遲。”
另一結伴同行之人連忙拉了拉同伴的衣袖,讓他噤聲禁言,他們代表家族而來,半點問題都出不得。
“我知道啊,所以才更加氣憤,真是想不明白那佛門有什麼好的,非要往裡鑽,我當個紈絝遛遛狗逗逗姑娘不好嗎?”
“別忘了家族長輩的教導,能入利貞寺最好,進入不了也要交好寧王,我們的家族只能排到二等地位,這次要是錯過了機會,待他日寧王大權當握,可就晚了。”
兩人說到這裡連忙噤了聲,他們左右看看,發現沒有人注意到自己二人的言語,這才鬆了口氣,可氣還未松完,便聽到一個好奇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兩位兄臺,你們說的是真的嗎?難道寧王以後真的會大權當握?如果那樣的話,我可要提前巴結巴結啊。”
二人聞言連忙轉過頭來,只見一個年約十六七歲,身著華服,長相俊秀的男子正好奇的看著自己,他們觀面前之人氣質不凡,卓爾不群,很明顯是同他們一樣甚至更強一分的大家族子弟。
“不知這位兄臺是?”剛剛抱怨的男子神色驚疑不定的問道。
“不瞞兩位,我就是一個小家族出來見見世面的人而已,名字即使說出來你們也不知道,還要勞煩你們記憶一遍,也就不足掛齒了。”
年輕男子呲牙一笑,神色沒有半點倨傲,反而是給人一種謙和的感覺,讓人生不出半點不快來。
從立惠城出來的兩個大家族子弟彼此對視了一眼,另一人又問道:“不知兄臺從何處來?”
“便是這石玉城本土人士。”年輕男子很隨意的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