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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選擇了人多的一方衝殺,至少要與万俟醜奴對決一回。
那些騎兵在馬背之上揮舞著兵刃,向撲來的高平義軍瘋狂地殺去。
“蔡風在此!崔延伯,拿命來吧……”天空之中如同響過一陣沉悶的雷聲,使這片窪地差點顫動起來,那千軍萬馬的廝殺聲也完全無法掩飾這聲沉悶的巨喝。
崔廷伯大驚,眾官兵也全都大驚,蔡風的呼喝與出現的確太過出乎眾人的意料之外。這個讓敵人頭疼的人物怎會突然出現呢?他究竟是什麼時候到達高平的?到底是真還是假呢?
但很快,崔延伯就看到了一匹烏黑的健馬,神駿異常,而馬背之上的人正是名動大江南北的蔡風。
崔延伯認識蔡風,雖是勿匆見過幾面,但對他的印象很深,無論如何也抹之不去,但這個可怕的人物此時居然成了他的敵人。
蔡風的眼神讓崔延伯想起了一個人。
是万俟醜奴!那日以輕騎大敗他的万俟醜奴,當時万俟醜奴向他逼來,讓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心慌。
不錯,的確是万俟醜奴,就連那匹烏炭色的駿馬也使崔延伯感到有些眼熟,只是此刻坐騎上的那張臉換成了蔡風的模樣,那兩道眼神依然不受空間的限制,遠遠地投來,讓崔延伯感到蔡風就像近在咫尺。而那種內在的精神和殺機也飛越了這有限的空間,直接與他相觸。
崔延伯一震,頓時明白過來了!在剎那間,他似乎將前前後後的一切都想明白了。那個万俟醜奴正是蔡風,而蔡風也就是那個万俟醜奴,也只有蔡風的出現才會使他大敗而退。即使真正的万俟醜奴沒有受過重傷,其武功也還未達到那種境界,何況万俟醜奴真的受傷了。
如果對方未曾受傷,那又怎會讓他順利攻破西峰以及慶城呢?所以,万俟醜奴一定受了傷。
而只有出自蔡風的計謀才會使他估計失誤,才會遭到慘敗。而眼下自己也同樣步入了蔡風所設的圈套中。只可惜,他對這一切明白得太遲了。
崔延伯也知道,似乎遲了一些,如果這些計劃全都是出自蔡風的腦子,那麼所有的佈局一定是按照他的意圖所設,所以他再次改道,衝向那片窪地的前方出口。
崔延伯不再懼怕那裡有更為厲害的埋伏,他是個聰明人,也對蔡風的估計有個八九不離十,因為他對蔡風的確花費了一番功夫研究過,研究蔡風的戰略戰術,那是一種不能以常規的思想去理解的作戰布兵的形式。因此,崔延伯賭了一把,因為他覺得這種突破常規的賭法,對於蔡風這個莊家來說贏的機會較大。
那數千鐵騎見崔延伯又突然改變方向朝窪地出口處衝去,也跟著改變方向隨後衝來。
“殺……”高平義軍聲勢極壯,鬥志高昂,殺意奔騰,又是有備而戰,對眾多有些慌亂而形式漸亂的官兵施以無情的衝殺。
崔延伯的猜測果然沒錯,窪地的前方竟是義軍兵力最為薄弱之處。
蔡風是完全抓住了他的心態去佈置的,幾乎算準了他會以虛者實之、買者虛之的方法突圍,早已設下了陷阱等著他自動鑽進。如果不是蔡風暴露了身分,這次崔延伯只會再次以慘敗告終,說不定還會身首異處,那可就做鬼也會不瞑目了。
崔延伯衝出了窪地,他的身後大隊兵馬也跟著殺了出來。他慶幸自己對蔡風的戰術作過深入的研究,否則只怕敗得太慘太冤了。
崔延伯衝了出來,身後竟有一萬多兵卒,只是他竟隱隱感到有些不妥。突然間他明白了,那是殺氣!
那股濃濃的殺氣並沒有因為他自窪地中衝出而變淡,反而更濃,那是蔡風的殺氣。
崔延伯吃了一驚,他不明白怎會這樣,但那股濃濃的殺氣猶如死神之手緊緊鎖住了他,那是一種精神力量的遙控。
窪地之外,是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