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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團結就是力量。誰不想吃好的喝好的,你整天晃來晃去,不幹活,
還管著他,你吃肉,他白菜游泳,時間長了,積累的怨恨保不齊就會尥蹶子,叫板
叫橫,而咱們應付不了的話就會老太太吃柿子——嘬癟子,再想翻身可不容易,只
要心齊,誰也不是傻子,動手前得掂量掂量分量。”
“你的話我明白,也心裡清楚,但總得看看,渾水不能瞎趟。真要是聚齊,也
得找肝膽相照的朋友,小人不可交。”兆龍直截了當地表明瞭自己的態度。
“兄弟,人各有志是不能強求的,你來的時間短,會看到讓你改變看法的事情
的。”第二次的拉攏基本上失敗了,紀小明覺得該給他穿點小鞋,可兆龍的霸氣和
要命的鐵托兒,令他不敢直接面對,只能採取迂迴的辦法,讓別人來替自己當槍使。
此時的兆龍也知道與這小人的爭鬥不可避免了,他兆龍的風格,不出手則罷,
出手就要一拍到底,不能讓如此奸詐的人橫行在本就失去自由、失去親人的苦哥們
兒的頭上。
修鞋手必須隨著機手走,當班壓多少鞋,就得修多少鞋的毛邊,頂多剩下一箱
子,這是規定。人都是自私的,誰也有仨親的倆厚的,都或多或少照顧自己的哥們
兒或同案,但不與任何打連聯兒的紀夢德卻遭了秧。這是一個典型的老學究,與國
內國外都很知名的一名學生領袖政治犯是同案。戴著一副厚得跟啤酒瓶底一樣的高
度近視眼鏡,做學問的,人本就老實,一腳踢不出屁來。又是政治犯,可偏偏就讓
他用小刀修鞋,分的活還是刀數多、數量大的機臺跟班,完成任務根本就是瞎扯,
瞧他那認真樣,真得給個勞模噹噹。什麼時候幹完了,什麼時候休息睡覺,在兆龍
的印象中紀夢德沒有一天不加班的。這一天下完夜班,兆龍憋了尿,從床上起來去
廁所,一眼看見紀夢德,睏乏的他,很艱難地用小刀一劃一劃地修著。兆龍看在眼
裡,心裡不是滋味,回來後,穿上衣服,幫他幹了起來。老紀直說:“兆龍,你休
息吧,我慢慢幹已經習慣了。”兆龍不語,只是低頭修鞋,老紀厚厚的眼鏡片後,
溼潤了。陸續起床的人,看見兆龍在幹活,紛紛過來幫忙,紀小明也有點過意不去,
拿著把刀也比劃著:“兆龍,你要開這頭,沒法管了。”
“怎麼沒法管,虧的你還是管事的呢。”兆龍隨口說了一句。
“兄弟,讓我說什麼好,顧自己還顧不過來呢,都可憐也瞎扯臊,看著都面善,
可乾的都不是面善的事。行了,看你的面兒,明個兒給他加個人,這小子也就是碰
上你兄弟,換個人玩蛋去。”紀小明的話,又讓兆龍看清了圈裡複雜的一面。
老偉的兄弟大青頭與四寶子的兄弟賴長水乾起來了,起因是交接班時,溫度下
降,交機子必須壓出好鞋才能交班,爭了兩句,不對脾氣就動了手。等紀小明趕到,
拉開架勢的兩人一個已開了瓢,打鬥還在繼續。紀小明冷眼觀戰,沒有一絲勸架的
意思。人高馬大的大青頭穆萬青正騎在賴長水身上掄著大拳頭左一下、右一下錘在
臉上、腦袋上,大青頭的頭上流著黑血,兆龍不得不把兩個人拉開,紀小明這才出
面將他們帶到帶班隊長小柯面前。
打架在圈裡是常事,一星期不打架就是不正常了。小柯隊長冷冷地看著二人,
手裡把玩著早已準備好的銬子:“打完了,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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