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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前我從崖頂墜落雖得幸免,但是心彷彿被抽空一般,所有的一切似乎都無法喚起我的求生意志,盧以言守著不吃不喝的我三天,終是無奈的將雷坷的一樁秘密告訴了我。他說,其實鍾吾族有一個人沒有死。彼時,我才終於知曉了鍾吾一族被滅的全過程。
肇事者就是雷坷。
雷坷的君上不知從哪裡知道鍾吾族可以煉製長生不老藥,於是便率領著浩浩蕩蕩的教眾攻打了靈引谷,靈引谷的結界在他的面前變得不堪一擊。族人四下奔走,大都被屠,剩餘一小部分被逼到村口無奈的跳了長生河。
長生河,傳說流向酆都,與主幹會和便一同奔騰向冥界,激流跌宕,但凡跳入者,無一生還。
雷坷一無所獲,憤怒異常的君上便下了焚燒令。
綿延百年,四季如春的靈引谷一夕之間化為焦炭。就在他們準備撤離的時候,天不憐見,他們發現了玉兔居里奄奄一息的爺爺。當雷坷君上看到爺爺的權杖的時候他終於明白此行沒有白來。於是爺爺便作為唯一的活口被帶回了雷坷。
我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心底是喜憂參半的。我慶幸爺爺還活著,但又苦惱著如何能潛入雷坷。若叫人知道我是鍾吾少主,莫說救爺爺,只怕是自保都難,於是我當著盧以言的面將我全部珍存的無憂如數灌進了嘴裡。
無憂無憂,忘卻一切自是無憂。我唯一記得的一件事便是我要去殺掉一個叫做阿藜的女孩子,其他一切全部忘卻。
盧以言給了我新的身份然後將我帶回了雷坷。他告訴所有的人,我叫辜若雪,是他未婚的妻子。但我卻對他們所有人隱藏了個秘密。
鍾吾族是大荒仙族,煉藥的技術天下無雙,我既能煉出無憂自然便煉得出解藥,我不過是在服用無憂之前先偷偷地灌下了解藥,如此瞞天過海,終騙的他帶我回了雷坷。
我終究恨不起來盧以言,雖然他同滅我族人的敵人無異,但是每當恨意升騰而起的時候我卻總能想起他毫不猶豫隨我跳下懸崖的樣子,那時他並不知道我們如此命大能夠得以存活,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追隨著我的。
我起手剝落了窗上的窗栓,將頭懶懶的靠在了窗欞上。外面夜色正濃,雪地一片光潔,我眯著眼睛略一定睛便看到了一襲緋色長袍的盧以言正仰著頭望著樓頂的我。我不知道他在那裡站了多久,或許尚未點燈的時候,或許小秋送梅子的時候他便在了,大雪下的紛紛揚揚,他就好像門口堆砌的那個雪人。
我抬手關了窗子,仔細想了一想穿好了鞋子,披上了披風便起身開啟了門。門外風雪交加,我的髮鬢在風裡四下翻飛著。有些事,總該要有個了結。
盧以言直愣愣的盯著我,我每走一步他的眼裡便多一份的溫柔。積雪在我的腳下吱吱作響,我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然後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身。盧以言一愣,張著雙臂不知如何是好。
我吸了吸鼻子加緊了臂上的力道。“我真的是你的未婚妻麼?”
盧以言身子一僵,繼而用喉嚨哼了一聲。我仰起頭看著他,嘴角挑起了一抹笑意。“那,你若娶我,以後會一生一世待我好麼?”
盧以言盯著我的眼睛很是堅定的點了點頭。“雪,我會一生一世守護著你,絕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我的眸子暗了一暗,然後又鑽進了他的懷裡。盧以言的這句話不容許我不相信,他曾用實際行動印證過自己的誓言。生死相隨也不過如此吧……
我輕輕笑了一聲,然後緩緩的說道:“我們成親吧。”
天地一片靜籟,唯獨聽得雪花落地發出的簌簌的聲響。盧以言張開的雙臂終於落了下來,他緊緊地擁著我,聲色之中夾雜著難以置信的激動。他說,雪,有朝一日我若負了你便叫蒼天罰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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