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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注入真氣,安撫其中的躁動。誰知吳可手一抬,一把掀掉他的帽子,黑紗飄閃,一瞬間,吳可沒有注意到他那過於美麗的容顏,她的眼裡只反射到對方眼中所閃爍的同情和憐憫。
虞墨愣住了,待他反應過來,吳可已經推開他,腳步不穩的走開,沉聲喊道:“收起你的同情!你這是做什麼?又想拿我這個弱點來做文章?”
虞墨面對這樣情緒化的吳可突然不知所措,他想拿她被挑斷手筋腳筋做文章嗎?照理說應該是這樣吧,但是之前他從來沒有這樣想,他只是想搞清楚餓死鬼最後留下的猜測對不對,他想了解在這個女人身上到底有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是誰幹的?”他問道,語氣中含著兩人都沒有察覺的悲傷和心疼。
吳可背對著他閉上眼睛,手掌移至心窩處,然後顫顫的放開,彷彿心口被刺了一刀。
“與你何干!”吳可紅著眼睛轉過身來,全然不見平日的嬌柔與精明,“你現在是怎樣,想方設法搬倒我,只因為我那日讓你看見了你最不願見到的家人?!可笑可笑至極!怎麼,你也希望我因過去而痛苦麼,是的,我被人廢了武功,挑斷手筋腳筋是痛苦,但是,卻不及你的萬分之一!”吳可越說越激動,理智喪失的她自然沒有注意到那張精緻的臉龐上聽到她最後一句話時突然僵硬的神色,以及隨著她不斷往下說猝然退去血色後的蒼白。
“你兒時因為你那妖精似的臉龐而受盡汙辱排斥,我的痛苦豈能與你相比,你的臉生得與家族人完全不相像,任誰看了都像私生子!於是他們連讓你姓‘張’都不肯,最後更乾脆把你的名字從家譜上劃掉,你……”
“別說了!”虞墨大喝一聲,因為用力過大,聲音顯得嘶啞恐怖,也讓吳可從報復的張狂中清醒過來,她恍恍惚惚的望著虞墨,望著那頭一次清晰的面孔,卻是怎麼也看不清楚,恍恍惚惚,她記不起來剛剛自己說了些什麼,頭腦暈暈漲漲。
虞墨握緊拳頭,努力剋制著自己瀕臨崩潰的情緒,但是耳邊卻不停的響著記憶深處被塵封多年的粗狂猥瑣的淫穢的笑聲話語聲。
“真是漂亮啊……真漂亮啊……”那恥辱的令人作嘔的油頭大耳的臉……
虞墨轉身一躍,疾速飛走在灰牆紅瓦上。
“還好……還好你不是我兒子…多好啊……”油膩膩的手顫顫的伸過來……
虞墨只覺心中瘀氣,剛想放聲大喊,一開口,卻是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一連幾個晚上吳可都睡得極度不踏實,幸好最近皇上壽辰將近,前來拜訪的官員商賈少了許多,她也不用特別的強作歡笑。
手腳已經不酸不疼,恢復正常了,可是她的心卻……第一天,她安慰自己說,是他惹她在先,他來說出姐姐是“游龍仙子”,他來拜師學藝,他讓張居憲被撤了官,他讓許文智沒機會邀功,他探出自己手筋腳筋全斷的過去,所以,自己也說出他的過去算扯平;第二天,她望著他常站著練舞的地方,想到,自己說他的話有很大一部分是編造的,自己其實不知道他是不是私生子,自己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被逐出家門;第三天,她站在窗前,下意識的搜尋期盼著那個灰衣黑帽的身影,愧疚之感終於誠實的油然而升,自己當時羞辱他的話讓她無地自容,如果有機會,她想,如果,他還願意來……
“姑娘,許大人到了。”門外響起丫環通報的聲音。
吳可回過神:“請他進來。”
許文智一進來,看到吳可的臉色大吃一驚:“姑娘,怎麼幾天不見,憔悴這麼多?是不是生病了,還是沒吃好?最近天氣漸漸轉熱,改明兒我把文惠給我的幾包御賜菊花茶拿來給姑娘。”
“不,不用了,”吳可無力的笑笑,擺擺手,給許文智砌了杯茶,“不礙事的,休息一陣變好。你有什麼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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