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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e you making love with me? Or are you killing me?”(是在跟做愛?還是在謀殺?) “Both!”
“Stupid!”
“You Stupid!”
最後,們精疲力竭地躺在床上,嘴裡發出零亂的囈語。
一切都成碎片。不知道我是勝利,還是徹底被他擊碎。我只知道,滿臉都是淚,淚和汗混合在起,全滴在他的身上。他翻身過來,輕輕地撫摸我的臉,像以前那樣,溫柔而纏綿地吻我。遍又遍地叫我的名字,小秋,小秋,小秋,小秋……
然後,他說:
“You must move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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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瀝川送到門口時,天空下著小雨。他的脖子上有幾道抓痕,是我憤怒時留下的印記。瀝川貧血,傷口不容易好,我心裡有點後悔,又暗自狡辯。也許這是最後一次欺負他了,狠就狠點吧。
我像往常那樣,對著穿衣鏡,幫他修整好領帶,假惺惺地叮囑:“上班時候記得穿高領毛衣,不然人家要笑你啦。”
“……”拒約回答。
我假裝觀察他的傷口,趁機轉移話題:“你的貧血很嚴重嗎?為什麼每次流血,你哥會那樣緊張?”
“不嚴重,他是怕我感染。”
“你很容易感染嗎?”
“不容易。”他雙唇緊閉,話題到此為止。關於他的身體、他的病,瀝川的回答永遠是簡而無要、似是而非。
出了門,他站在臺階上,又說:“以後不要每月寄錢給那個律師了,你知道我不缺這個錢。”
又是敏感問題。
“我也不缺這個錢。”
“北京的生活很貴,你的工資也不算高。”
不高也沒見你給我漲點。
“同行裡我算高的,我很滿足。”
“小秋,”他握著我的手,看著我的眼睛,很認真地對我說,“如果我能讓你幸福,我會努力,不放過任何機會。現在,我不能,所以……我退出。沒想到我竟然耽誤了你那麼久……很對不起。”
我在心裡抓狂了。瀝川回來不到一個月,居然兩次三番地和我慎重分手,最煽情的言情劇也就搞一回兩回,受不了,真是受不了。
“你什麼地方不能了?剛才不是挺正常的嗎?”我瞪大眼睛看著他,“再說,就算你不能了,我也不在乎。大不了以後改邪歸正作良家婦女。”
某人悚然,一臉黑線。
我趁機又問:“瀝川,究竟出了什麼事?”
他的眼中浮出淡淡的霧,迷濛的,溼潤的,像雨中的遠山。他將視線從我的臉上移開,看手錶:“沒事,我得走了。”
每次看見瀝川這樣的眼神,我的心就徹底軟掉了。和瀝川一起工作的同事都把他當作常人看,只有我知道他活得多麼不容易。需要花掉常人三倍的體力來走路這事兒就不說了,為了增強骨質,每天早上醒來,瀝川還要吃一種白色的藥丸。為了防止刺激食道,吃藥的同時,必須喝下滿滿一大杯白水。吃完藥後,必須保持站立三十分鐘,不能躺下來。不然就會有嚴重的副作用。除了熬夜畫圖之外,瀝川大多時候起得比我早,所以我也沒怎麼見過他吃藥的樣子。只有一次,他吃完藥後,立即頭痛惡心,人已經搖搖欲墜了,卻說什麼也不肯躺下來。我只好扶著他,陪他一起老老實實地靠牆站了三十分鐘。站完了瀝川還向我道歉,說不該為這事麻煩我。
GOOGLE告訴我,瀝川在離開我的頭三年裡,沒有參加任何公開活動。甚至他的設計得了獎,都不出席頒獎大會。之後,網路上偶有他的訊息,比如主持設計了幾個歐洲的專案,多半集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