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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漬留下而已,並無其他。
段成幾個人回來的路上早就看過彼此了,他們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小人等也不知道。但那道人確是寫了字,小的們不敢隱瞞。”
“噝……四郎這到底找了個什麼人呀?”回想之前他所做過的那些事兒,章孝頓時汗流浹背:“這若被找上門來……”
現在唯有把官差拉下水,早早的絕了後患。
片刻之間,章孝已經下了決心:“段成,你去賬房先支200貫錢,去開封府找譚捕頭。就說是某家送給譚捕頭吃酒。再把這妖道的事情也說了,趕緊請他去拿人。切莫遲延耽擱了!”
段成已經完全聽傻了——200貫?那可是足足15萬4千錢(注1)呀!
東京城有10萬錢便已經是中等人家了。
家主可真是不惜血本呀!
“是,小人這便去辦。定要讓那妖道討不了好去!”
“蠢材!誰讓你去抓那妖道了?只要拿了那小婦養的雜種送進開封府大牢,便算你大功告成。那妖道……江湖術士,讓此輩看見官差露面,驚退便算了。”
“……家主宅心仁厚,真真有君子之風!小人全都明白了,這就去辦。這就去辦。”
(注1:正常情況下1貫錢是指1000文銅錢,可宋代中期通行省陌標準“以77錢以為百”參見《宋史》卷180食貨志,所以一貫錢也就變成了770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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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告官
譚捕頭名喚譚雄,長得五大三粗,滿面肥肉。從祖父開始,便在開封府衙裡做捕頭了。如今傳到他身上已經是第三代,也算是世家。
宋代吸取了唐代的滅亡教訓,非但對武人干政的警惕性極高,限制很大。還對整個官僚體制進行了複雜的變革,使官職品級與差遣完全剝離。
授予的官職和本職工作之間完全可以沒有任何關係,而且時常還會發生變動,直接導致了基層實際工作大量落在了吏人的身上。
而且漢唐以來,官和吏之間的身份還可能發生變動——譬如小吏升遷為正式的官員。但到宋代以後,官和吏之間的界限徹底分明瞭。吏永遠都是吏,絕對變不成官。
但任何官府卻都少不了這些吏人,業務熟練的使人們世代傳承,牢牢把持著基層權力。
甚至吏人彼此之間,相互利益也都交織在一起,組成了一張基層權力體系中的巨網。
譚雄便是如此。
以他家三代為開封府衙的捕頭出身,早已將自身的觸角深入到了開封府衙各個部門。官員可能做完一任,甚至做不完一任就會被調走。可吏人卻不會,他們永遠都在基層。
所以章孝很清楚辦這件事兒找誰最合適,其實上次也是找了譚捕頭出面,便把章義的狀子給按下來。
這次聽說章義找了個江湖術士之流的妖道出來,生怕遭了暗算的章孝也算是發了狠。使出200貫錢,光運輸就讓段成要帶著人套上車才能送過去。
這15萬4千文錢,差不多有500公斤重。若僅憑肩挑手提,那可真是夠嗆。
辛辛苦苦總算是把一車錢送到了譚捕頭的家裡,可段成卻半點都高興不起來——譚捕頭不在家,好像是衙門裡出公差了。
這偌大的東京城想要找到譚捕頭簡直是大海里撈針,段成沒法子也只好在家裡苦等。
就這一下午,家裡已經來過好幾趟人催促了,語氣更是一次比一次嚴厲。中心思想就是一條,甭管什麼情況今天必須要辦成此事。
段成咬著牙連飯都沒正經吃,就跟門前蹲著啃了半個炊餅,一雙眼幾乎等快要紅了。
直到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各家都點了燈火,總算是看見譚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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