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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頭那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甄家那點子收入,怕是養不起。
甄珠拍戲就為了給那孩子治病。
她那個年紀,能賺錢的路子本來就不多,唐謙這人他清楚,該給的自然是少不了。
只是一個圈子有一個圈子的規矩,要是甄珠的畫真就這個白菜價給買了,以後甄珠相當一個畫家,想要抬高身價,怕就難了。
看著徐伯之有些意動,唐謙咬咬牙,加了一把火,“只要對方肯賒賬,我比楊導多出三成,成了吧!”
徐伯之深吸一口氣,“成!但我有一個條件,這畫你拍完戲,必須一副不拉的收回來,就算擺在你家積灰,撕了燒了,也不能落到其他人手裡,也不能跟任何人說,這畫打哪兒買來的,成嗎?”
唐謙大概也想到了徐伯之擔心的地方,乾脆的點點頭,“一言為定!”
徐伯之鬆了一口氣,帶上電燈泡,來到了木香。
七塘哪裡調下牛車,徐伯之就往陸家走去,卻被唐謙一把拉住了。
“知道你忙著和佳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可現在青天白日的,做這種偷香竊玉的事兒也不太合適,咱們還是把正事兒辦了再說吧!”
徐伯之一把揮開唐謙的手,拍了拍自己皺巴巴的衣領,“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吧!成語是你這樣用的嗎?
再說了,誰告訴你我去陸家就不是辦正事兒的?
那丫頭和念慈恨不得黏在一起,找到念慈,就能找到那丫頭。”
第四十九章初見
唐謙挑了挑眉,“女的?”
徐伯之點點頭,“女的怎麼了?你歧視廣大婦女同胞啊!我告訴你,時代不同了,女人能頂半邊天。你這話被有的人聽到了,小心……”
唐謙撇撇嘴,“說什麼有的人,不就是你們家陸念慈嗎?她怎麼了?能撕了我的嘴?”
徐伯之揉了揉太陽穴,對自己好兄弟的輕微恐女症無能為力。
“走吧!看了再說。你不待見人家,人家說不定還不待見你呢!”
唐謙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默默地跟著徐伯之,朝著陸家走去。
陸夫人上班不在家,開門的是陸先生。
一看到徐伯之那張臉,陸先生就條件反射的想要關上門。
徐伯之只能伸出手抵住門,賠笑臉道:“陸叔叔,念慈在家嗎?”
拼力氣,陸先生怎麼會是徐伯之的對手?
再加上徐伯之身後還有客人呢!怎麼也得給三分面子。
於是,陸先生訕訕的收回了手,卻害得徐伯之一個踉蹌,差一點摔個狗啃泥。
唐謙連忙扶住徐伯之,陸先生尷尬的扭過頭,“念慈啊!不在家。找小珍珠畫畫去了。”
徐伯之聽得一頭黑線。
這和沒說有什麼區別嗎?
可對方是未來的岳父大人,他能怎麼辦?
徐伯之只能賠笑臉,低聲下氣的問道:“陸叔叔知道他們去哪兒了嗎?”
陸先生看了看徐伯之身後的唐謙,勉為其難的說道:“聽念慈說,他們要去畫荷花?”
這七塘和姚家村之間,只有這麼一個畫荷花的地兒。知道倆人去畫荷花去了,這事兒就好辦了。
“謝謝陸叔叔,我們先去找念慈,待會見!”
陸先生看著跑遠的兩個人,搖搖頭。
過河拆橋的也太快了吧!
不過,跟他這種老頭子,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啦!
他還是自娛自樂好了!
關上門,揹著手,陸先生開啟收音機,聽起了單田芳先生講評書。
單田芳先生的聲音響起的時候,徐伯之已經拽著唐謙走了很遠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