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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籍滄州,生於國術之鄉,從小精練巴子拳,也就是後世的八極拳,一身真功夫開碑裂石不在話下。有一次,顧長刀當著薛向的面,一掌把一塊磨盤大的青石斷為兩截。從那時起,八歲的薛向就開始跟故長風練拳了。顧長刀執意不肯讓薛向拜師,只說代父收徒,只因他敬重薛安遠,不想和薛安遠平了輩分。薛向的性子執拗、堅韌,倒和顧長刀極為投緣,二人亦師亦友,感情極佳。薛安遠在大運動爆發的頭幾年就感覺情況恐怕有變,早早的把顧長刀安排進了王牌軍39軍做了特種大隊的技擊教官。
“你……。”許翠鳳一時無語,不知道薛向說的是真是假。
薛向看大美妞兒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實在可愛,也不逗她了,道:“既然不是外人,看師侄女的面子上,就此揭過,你最好讓陰同志管住他那張大嘴吧,不然,非把自己折騰廢了不可。好了,我兄弟們都餓了,你們一起入席吧。”說完薛向又朝陳佛生喊了一聲:“佛生,招呼廚房上菜,開飯啦。”
霎時一盆盆菜餚從側門後的廚房被端上了桌子,二十個服務員外加康小八和徐小飛兩夥人,端了三四趟才上完。薛向領著許翠鳳入了李天明和胡報國那席,胡報國那席已經坐滿,就移了幾個和雷小天幾人並作一席。
菜上齊後,沒有人動筷子,都傻傻地盯著桌上的四個大瓷盆子發呆。
蔡國慶掐了掐石川的胳膊道:“石頭,我不是眼花了吧,怎麼四個盆子全是肉啊,不會是我想肉想得生了幻覺吧。”
石川打掉蔡國慶的手道:“是不是幻覺,你掐自己啊,掐我幹什麼?你還別說,剛開始我也迷糊了,還是你掐我,把我給弄清醒了。三哥就是三哥,永遠是大手筆。別人擺席有葷就不錯了,兩葷兩素就是頂好了。哪像三哥,上了四個葷,壓根沒素,看來三哥知道兄弟們是憋的狠了。”
………
桌上擺了四盆菜,和頑主們擺席並無二致,用四個大洗臉盆子盛菜。只是菜品在這個年代,是豐盛到了極點。四個菜,堆尖一盤青椒紅燒肉,一盆滿滿當當的冬瓜燉排骨,一盆幹實的豬肉燉粉條,堆滿了流油的紅辣椒,最後一個盆裡裝了四隻大肥的燒雞。
薛向見沒人動筷子,就站起來道:“兄弟們是不是在等酒啊,先吃飯,吃飽了,咱在喝酒,酒管夠,開動吧。”薛向故意拿酒說事兒,圓了大夥兒的尷尬。薛向這一發話,再沒人客氣,各自端了飯碗就朝肉塊兒下手。
大廳裡很吵也很靜,說吵是因為眾人吃得稀里呼嚕,幾百人吃飯弄出的聲響極大。說靜是因為沒人說話,連咀嚼和吞嚥的聲音在這一刻都聽得如此清晰。薛向和四城八區的頭面人物坐了一桌,這一桌老大們自顧身份,吃得都極斯文,但速度可一點兒都不慢,筷子出得極為迅速。
“蔡國慶,你坐下,丟不丟人。”石川扯著站起來準備撕雞的蔡國慶道。
蔡國慶無奈,坐了下來道:“是太急了點兒,我也是看那雞腿太肥,怕我待會兒添完飯,再回來的時候就沒了。石頭你吃第幾碗飯了?我這才第二碗。”
石川嚥下嘴裡的肉塊道:“我吃第三碗了,隔壁桌的劉三胖已經是第五碗了。太香了,這是我長這麼大吃的最好的一頓,就是過年也沒有這樣,肉可以敞著吃。”
蔡國慶一聽,自己吃得最少,這怎麼行,趕緊扒碗裡的飯,又對石川道:“是啊,就是我爸我媽結婚時,我也沒吃的這麼好。”
“啥玩意兒,你爸你媽結婚你居然趕上趟了,還上了桌兒?”石川趕緊嚥下還沒來得及咀嚼的大肉片子,問道。
蔡國慶一時失語,這時候才知鬧了笑話,趕緊道:“想像而已,想像的。你想啊,就他們結婚,我不去也知道吃得有多差,你丫別淨挑刺兒成不,不說了,快吃吧你就。”蔡國慶趕緊遮沒過去,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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