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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可以了嗎?」公孫謹的眼忽然發亮,像是找到了明智的好方法。「好,我現在就再削去一指。」說完毫不猶豫的拔出牆上的掛劍,發狠的就要再削去左手的無名指。
見狀,他瞬間變了臉,一個箭步奪下她的劍。
「你做什麼?讓我再削一指證明清白啊。」她愕然的要奪回劍。
「夠了,我說清楚點,我不是不在乎,而是相信妳!我明白倘若妳知道自己嫁錯人,失了身,以妳剛烈的性子,必將做出玉石俱焚之事,但妳沒有,這就證明妳這精明的丫頭就算失了憶,也決計不會這麼不明不白的交出自己,相信那南宮輔沒有佔到妳的便宜,我從頭到尾就沒懷疑過妳的清白。」他惱怒的吼。
他不過隨口說出,這丫頭就真的發狠的要削下一指,讓他心驚膽跳的不得不把話說清楚。
他的心臟可是受不了再見一次她斷指的慘狀,這恐怕會讓他折壽十年。
她愕然驚喜。「你從沒懷疑過我?」那她豈不是庸人自擾,白擔心了?
「從未!」
她鼻子一酸,所有積壓的緊張情緒都散去了,黑白分明的水亮眸子立即淹水。
「謝謝你相信我!」她從來不知道被人信任的感覺是這般令人感動,反觀自己,她感到汗顏,竟然沒有相信他,還曾經以為他是個畏首怕死的人,害他傷了容顏,幸虧大夫說傷勢不重,雖然會留下傷疤,但還不致影響外貌。
忍不住撫上他眉尾的傷,好心疼,好愧疚,這都是她害的。
「我沒事的。」冶冬陽淡淡的說,只要她寬心。
她淚盈於睫。「沒事才怪,你為我跳崖,又差點毀容,這還說沒事?」
「這都是我心甘情願。」他攬她入懷。「經過這些事,我希望真能把妳這刁蠻的丫頭收服,以後丈夫就是天,妳要記住了。」
「丈夫就是天?」
「沒錯,我要妳多學些順從的婦德,少跟我鬥法、惹事,聽到了沒有?」他點著她哭紅了的鼻頭。
「可是——」
「難道妳希望我們之間再節外生枝?」
「當然不希望。」
「嗯,這就對了。」他滿意的將她摟得更緊。今後只要管住這丫頭的壞念頭,相信他的日子也可以過得平靜安樂。
在這溫暖的懷抱下,公孫謹眸光一閃,綻開了燦爛的笑靨。「好,以後我會學會以夫為天的道理的。」
「很好。」她難得這麼聽話,果然是經歷生離死別的事後變得受教了。
公孫謹乖巧的貼近他的胸膛。「在長白峻嶺時,袁姨就常告誡我,娘是個溫柔的女人,我要學習孃的溫柔,所以聽男人的話也是應該的,不過呢——現下咱們還沒成親,所以我想那血書的事情可以不用聽你的,咱們計劃照舊,互相競爭,互不阻撓。」她眨著狡獪的眼睫說。
「什麼?!」
「人家——人家還沒跟你成親,這天字還沒出頭,怎麼成夫啊?」她眨著無辜的雙眼。
受教?受教個鬼!這丫頭一輩子也不會受教!
「妳還是決定繼續跟我鬥?」重重抹了下臉,冶冬陽實在有些無奈。
「好玩嘛。」她撒嬌。
他撫額一嘆。拿此事當玩樂,這丫頭──唉!看來他得加快腳步,早她一步取得那東西了。
「我不會讓妳有機會玩的。」他的黑眸緊瞇。
她低首兀自盤算。「我知道,我會靠自己。」如今他的勢力擴充套件得很快,不久就有籌碼可以進行他想做的事——
冶冬陽擔憂的注視著她,只希望她別闖出什麼禍來。
「對了,兩次在鬼窟遇襲,又對你下毒的人到底是誰?」收起思緒,公孫謹憂心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