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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最讓人黯然神傷的,不過是場離別,而最大的離別莫過生死相隔。
醉湖庭,幽蘭閣。
“小南瓜,你快別讓他哭了,我這妝都畫不好了,哭的我心煩。”面目傾城的女子怒不可遏的指著穿上的一個小團罵道。
小南瓜憋紅了臉,繼續拍著孩子,“哦,哦,小少爺,求求你別哭了啊。”
那孩子不依不饒,一個勁兒嚎著,還連踢帶蹬,把襁褓步也踹散架。
終於,霄蘭忍不住怒火,衝到那孩子面前,指著他,手指差點就點在他的鼻子上,“你在哭,我就把你丟出去!”
哭聲戛然而止。
小南瓜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家主子兇巴巴的臉,和一擊奏效的小少爺,那孩子臉上淚痕猶在,卻是怎麼也不敢再哭出聲來了。
然後,那孩子的臉也開始漲紅,繼而更紅……
“啊!姑娘,小少爺怕是憋住了一口氣,這……這是要出人命的。”小南瓜急的什麼似的。
“小少爺哭啊,哭啊!”
小孩子就是哭不出來,或者,他也知道,哭出來就會被丟出去。
霄蘭很是不情願的被小南瓜拽著袖子,俯身看了看那孩子已經青白的臉色,伸手在他的肚子上按了一按。
“哇,哇。”憋了太久的一口氣被硬生生擠了出來,大概是肺腔裡因為囤積了大量的氣體一下子噴湧而出,衝擊氣管太過難受,小孩子哭得異常迅猛,哭得對面家的紅梅姑娘也推開窗來看。
看了一眼,又迅速的關上了窗戶。
霄蘭早就靠到窗子上喝酒,見對面呼啦一聲拉開窗戶,又關上,像是撞見了極其可怕的東西似的,莫名其妙的笑笑,繼續喝自己酒。
好不容易安撫這孩子睡下,小南瓜氣不過似的跑到她面前,絮絮叨叨的說,“姑娘,您就是再不喜歡小少爺,也不能不管他死活啊,這要真是一口氣上不來,是要出人命的,到時候,我們拿什麼和他娘交代。”
眼神一凜,淡淡開口,“我不是他的孃親麼?小南瓜要我給你張長記性麼?在他面前不許提這件事,你又忘了。”
小南瓜縮了縮脖子,咬咬牙,“奴婢知道了,這就給自己長記性。”說完拿起酒壺猛的喝了一口,嗆得眼淚鼻涕一大把,逗得霄蘭哈哈大笑起來。
“得了得了,你這副模樣可真狼狽,快去給自己收拾乾淨,順便準備今晚上舞會用的東西,扇子啊,羽毛啊,少一件,這一壺酒就都是你的。”
那麼好看的一個翠玉平口酒壺,在小南瓜的眼裡就成了閻王殿裡用的辣椒水,鎖魂枷鎖一般,就差屁滾尿流的跪下喊饒命了。
臨出門,卻是不忘再看一眼好不容易睡下的小少爺,默唸一聲阿彌陀佛,求菩薩老祖保佑這孩子和他娘共處一室,能好生生的待著。
京城,暢春園外一片歌舞,到處熱鬧。
正月裡,不少別國的使臣來到,帶來貢品和求好的文書。
這些使臣來得不大是時候,剛好趕上這個南郡的新國主病體抱恙,不方便接待,只好由逍遙王陪著,在暢春園裡日日看些歌舞,喝喝酒,就算是加強了幾國友誼了。
好在逍遙王梁閔長袖善舞,八面玲瓏,說得風月,談得孔孟,楊村白雪,下里巴人,每一樣都說得侃侃,讓人不由心折,就這麼幾天的功夫,光是要和他求親聯姻的國家就不在少數。
雖說是國家,卻不過是些依靠南郡不遠的小地方,不過彈丸之地,梁筠要是都答應了,那估計要夠他這個弟弟一頓忙活了。
今日東海瓊國的一個王子來到,又和梁閔說起想讓他做自家妹夫的事,被梁閔三兩下太極就推辭掉,等到這時歌舞過半,酒酣耳熱之際,那個王子又端著酒來到梁閔面前,半是玩笑半是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