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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問題。
耳邊就聽喬言絮絮叨叨的說:“多虧臨走時,萍兒鬆了我這個。”她一指那個晶瑩剔透的蠟燭,笑“說是從廟裡求來的琉璃蠟,能保平安的,果然,是報了平安呢。”
她正笑著,忽然停住,驚訝的對著小印子問:“你……看那裡,可是個人麼?”
第五十五章 世上已千年(一)
小印子順著喬言的手指處看去,似乎也嚇了一跳,這洞裡果然是大有乾坤。
除卻滿洞的溼漉苔蘚,各種小蟲不說,單是那一牆的血字就足夠讓人心驚,喬言坐的地方離那些字比較遠,朦朦亮的一點光讓她看不真切,她想起來過去看,誰知道一動,就“哎喲”一聲,小印子趕緊用手護住她傷腿上的夾板,“別亂動啊小姐,骨頭長歪了,可有你罪受”喬言不以為意的笑笑,示意小印子念給她聽。
小印子嘴裡嘟囔了句什麼,她沒聽清,再想問的時候,小印子已經開始對著牆壁唸了起來:“難捨血親愛子,往昔恩寵盡無。人生如夢一晃,天家樊籠為伍。今朝殞身於此,從此紅顏白骨。”那些字看起來甚是有些年頭,血跡乾涸的看不真切,小印子頗費了些功夫才唸完。
喬言仔細咂摸了一回:“第四句是什麼?”
“天家樊籠為伍”小印子又重複一遍,訝問道:“這個天家難道是指?”
喬言沒點頭也沒搖頭,問:“這是首絕命詩,寫詩的人應該還會寫些其他的東西在上面,你仔細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遺漏?”
小印子舉過玲瓏燭塔,罩在手心裡,一點點沿著牆壁找尋,果然,在整座牆壁偏下的地方,又發現了一行小字,這些字更是歪斜,更加凌亂,似乎是寫詩的人慌亂中加上去的。
“元乾三十六年,安人。”小印子終於看清楚,自己都不大相信似的說:“小姐,這是元乾三十六年的題詩。”
喬言想了想,“你說那個署名是什麼?”
“安人。”
“安人……”喬言默然的看著那些模糊不清的血字,眸子暗了一暗,輕輕的說:“我記得三孃的有份密報裡寫著:南郡國主樑盟之寵妃——吳豔閨名安人。”
聽見吳豔兩個字,小印子也吃了一驚,重新回頭看這些字,不無感慨的說:“原來是豔妃。”
喬言費力的撐著身子站起來,小印子扶著她一點點挪到最先看到的那具骨骸,骸骨明顯是女子的體型,窄肩,寬胯,下頜很是尖俏,雖是具骸骨,仍然可以看出這骨頭的主人活著的時候是個標誌的人。
“從此紅顏白骨。”喬言輕聲的唸了出來,心裡似是有感,手也不經意的摸上了她的臉頰骨,那上面兩個黑洞洞的窟窿,並著嶙峋的齒骨彷彿馬上就要說出些什麼來。小印子看她呆呆的望著骷髏發呆,原不想阻攔,只是,他瞧著喬言目光悽悽,很是傷情的模樣,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你的腿禁不得這樣站著,坐下再看吧。”
喬言“恩”了一聲,就著小印子的手坐在這具半坐伴臥的骸骨面前,許久,她說:“人生如夢,更如戲,昨天恩寵不斷,今朝就化作皚皚白骨,豔妃到最後終於是看破了紅塵。”
“咳咳,咳咳。”她忽然咳嗽了起來,小印子側過身,替她擋住一點風,“個人自有個人命,小姐別多想了。”
“是呀,你說的對。”喬言感激的朝他笑笑,瞥見他精。裸的上身,抬手將身上的外衫解下,招呼他:“你坐過來。”
小印子不知她要幹嗎,依言坐了過來,喬言一抖手,將外衫遞給他一半,“這樣就好了”
原來是邀請他與她共用一衫,小印子皺眉:“這……恐怕不妥吧。”
“叫你披著就披著,囉嗦什麼。”喬言直接鬆了手,也不管小印子拿沒拿住。
小印子苦笑,接過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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