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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私慾而將他牽扯進來。
心口忽而一陣刺痛,喬言黛眉皺起,微微彎了腰,定下腳步。小印子一驚,跟著她停下,緊張的看著她忽然就蒼白的臉,不知該怎麼辦。
秋末的風,清涼的有些過分,它們在地上捲起片片灑落的枯葉和落英,帶著蕭索,帶著孤獨,帶著寂寞,在喬言的腳下打了個轉兒,留下一點塵土,在她月白色的褲腿上,留下來過的痕跡。
喬言緩了一會兒,試探性的呼吸,發覺疼痛已經過去,她慢慢站起身,再次深深的呼吸一次,兩次,直到將肺裡的氣全部排出,她似乎在有意的折磨自己這麼做,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不去想那些本該被塵封的往事,不去追悼那個曾經的自己。
今天怎麼了?為什麼,她的神思總是在那座頹廢的皇城冷宮裡?四周寒意漸濃,配上沒入山脈的夕陽,她竟然打了一個冷戰,眼神及處是同樣冷清寂寥的鵲央宮。
你,會在那裡麼?
“小姐。”
“走吧。”她似是留戀的在鵲央宮外徘徊了幾步,終於還是隨著小印子一起向著更遠處邁進。
這一步,邁的極其需要勇氣,而她就感覺花了全身的力氣,才讓自己不再去想,不再去在意,那裡到底有沒有她?而她,又究竟下落何方?
還有今天忽然來到的虛鼎真人。她來要幹什麼?
不想去想,偏卻回憶不止,她剛剛平復下來的心尖復有開始疼痛翻爛,猶如針扎,痛徹脊背,她心裡清楚,這是四季傷完全復甦的徵兆。她抬手附上胸前的衣襟,微微用力,連指尖都泛起白色,半晌她掙扎著說了一句:“今天就回去吧。”
就算她不說,小印子也打算這麼做,她突然的不適讓他很是驚惶無措,他暗中運氣用六識打探四周,確定無人,剛想攙扶著喬言慢慢回去,就驚見她纖細的身子晃了一晃,徑直向後躺下……
“小姐!”
他再也顧不上什麼禮數禮法,伸手攔腰將她抱住,足尖一點地,飛燕似的掠空而出,青灰色的身影幾起幾落,很快就消失在晚霞籠罩中的南郡皇城的上空。
他的身影剛起的瞬間,就感到懷裡的人動了一下,她醒了,卻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淺淺的說了一句:“直接回憩然居,山曉在等我。”
第四十章 蟬移無定響
“嘉熙十四年秋末冬初,五皇子梁楓奉命歸朝,楓,為人陰沉且智,漢將如雲不可清算,因其故,喬言設計於殿前杖斃副將九憐,遂與五王埋下禍根。
五王,驍勇善戰,有膽有謀,然近而立尚未立妃,盟感念其戰功昭然,特許下豪婚一段,均衡朝廷。
其時,有秋雨連月,數十日不斷,以為洪澇。盟甚是惱怒,其間有世外高人,虛鼎真人者,獻上進言,隻言片語,譭棄佳緣一段,自沉三座浮屠。
…史官何綴嘉熙十四年十二月十日記述於鑾書殿”
小印子抱著喬言回來的時候,果然看見萍兒正在庭院裡遙遙望著,似是等了他們很久,見到喬言依偎在小印子懷裡的臉蒼白的毫無血色,臉色忽然就沉了下來,驚慌又不敢大聲喧鬧的低聲吩咐:“快送到屋裡去。”
屋內早有一個身影搶先一步,將喬言接過去,安置在床榻上,一邊接過萍兒遞過來的藥酒合著藥丸一起給她喂下去。
小印子呆呆的望了自己空落落的雙手,依稀殘留著她的一點餘溫,淡雅的蘭花香氣,尚自縈繞在鼻尖眼前。他忽然驚訝的看著將喬言接過去的那人。
身量並不高大,頭戴皂角裹巾,身穿黑底的道袍,上面繡著幾隻仙鶴幾朵祥雲,手裡惦著一柄雪白的拂塵。
這人不是那個虛鼎真人是誰?
就在他驚詫之餘,喬言悠悠轉醒,一眼就落在虛鼎真人身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