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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武,你說是不是要變天了?”梁筠以手撐簾,怔怔地看著黑壓壓的蒼穹。
“爺,您說什麼?”正跟風雨和馬抗爭的趙武根本聽不清他的主子在說什麼。
“變天了,也該變天了。”梁筠似對撲面而來的犀利雨水毫不察覺,依舊喃喃自語的自問自答著。
雨未停,雷未歇,紅塵中的一切聲響都被掩埋。
聽見的,沒聽見的人都不會知道,這個瀟灑吟詩的女子會帶來一場怎樣的動盪和變遷。
民間術士後來這樣議論:“天顯異象,地出能人。”
也有史家這樣在史書上記載“嘉熙十四年,南郡首開雙科,男女同試,開試前十日,天生異象,西北危昴星動,雲現墨色,如墨龍出世,帝星移。後四國混戰始。
中州朢川女喬言,折桂金殿,喬言者,字墨雲。女佔榜首,亙古未有。
帝室為其著卷宗立說,記其一生,百餘年後,卷宗不知所蹤。然,當世有好事者另書一冊,詳載喬言生平,於民間流傳甚廣,名為“絕色軍師”。
第一卷 天遙雲黯,談笑江南溯沉緣
第一章 是非原曲折
幽靜的亭臺連著池塘,沒有圍欄,清綠的水面上浮著幾片落葉,如碧的水,青色的雲形石階,宛若一體。一道纖弱的身影坐在石階上,和水和風化在一起。
簡單的把長髮束成男兒髻,蒼青色的袍子罩在身上,寬大的被風吹起,有些泛黃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喬言一個人靜靜的坐在石階上,沉靜在自己的世界裡。
石子打向水面,在半空劃出優美的弧線,擊起點點水花,漣漪一圈圈盪漾開去,一層層擴大,向遠方無限延伸。
遠方並不意味著盡頭,比它更遠的還有喬言的思緒,這半月實在是發生了太多事。她需要時間好好整理。
一個轉身,於戲,是戲中人的一個做派,真實裡,一步決定了一個人命運的轉折。
這一步,她走對了,一定是的。
她不喜歡自欺欺人,喬言告訴自己即使這一步走的不對,也要咬牙撐下去,撐不住也要撐。
她沒有別的選擇。
一月前,中州相府,全府上下,喜氣洋洋。
“我看這件嫁衣比章嫂早上拿來的那件,針腳還要再細緻一些。”瑤瑤睜著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滿臉的嚴肅認真:“雲姐姐膚如白雪,梅紅色最適合她了吧?要不,就是這桃紅色的?到底哪一件好呢?”
瑤瑤一手捧著一件嫁衣,呆呆的望著床上擺放的三套,一時拿不定主意。
“哎呀,不管了,不管了。”瑤瑤搖晃著長長的髮辮,跺跺腳,像下了很大的決心。
“還不如送到雲姐姐房裡,讓她自己選吧。”一轉身迎面碰上個黃衫的高挑姑娘。
“呀,萍兒,你可嚇死我啦,你們會武功的人走路都不帶聲音的麼?”瑤瑤一手撫著殷紅的櫻桃口,一面嬌嗔著。
“四小姐成親,我看您比人家正主兒還急呢,對著嫁衣猴急的樣子,叫下人們看見,害不害臊?”萍兒一向沉穩,此刻看見瑤瑤滑稽的樣子,也不禁童心大起逗弄她一番。
“看見就看見,我才不怕呢,我雲姐姐生的比天仙還要美百倍千倍,就是月裡的嫦娥看見也要自嘆不如,那些騷狐狸自己比不上就會在旁嚼舌根。”瑤瑤故意拔高音調,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看的萍兒又氣又笑。
“您快別這樣說啦,相爺的這幾個義女,誰不是貌美如花?小小姐您豆蔻年華,不也是國色天香的模樣麼?好啦,您別抱著了,要是讓小姐看見了,又要怪罪我了。”萍兒伸手接過瑤瑤抱在懷裡的幾套衣服。
“哼,這可要看萍兒你說的是哪個小姐了,這相府上上下下,誰把我瑤兒當做過小姐?那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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