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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燕長空收起銀子,對雲嘯說:“趕rì子不如撞rì子,反正我現在無事,那咱倆現在就去大牢吧。”
雲嘯重重點點頭。
現在,雲嘯的總資產是兩千零三錢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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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長空和雲嘯坐著馬車,在步雲縣城裡慢悠悠地走了一盞茶的功夫,來到縣城內西北角的一片建築前,下了馬車。
燕長空讓馬車伕在街角等候,自己帶著雲嘯來到這片由大塊灰石建成的建築物群的唯一的大門跟前。
大門是鐵皮包木的,高有一丈,很結實;上面有通話,瞭望的小窗戶,燕長空“砰砰砰”敲門,立刻從小窗戶裡露出張臉來,一個老差役問道:“幹什麼的?”
燕長空從小窗戶遞進去一把銅子兒,道:“我找你們的田牢頭。”那老差役看燕長空出手闊綽,衣著不凡,倒也不敢小視,便道:“你等等,我去叫他。”
不一會兒,牢房內傳來腳步聲,大鐵門上的小窗戶一開,露出個胖臉來,只見這胖臉笑道:“哦,原來是燕大夫,什麼風把您吹到這兒來了?”
不待說完,就對後面跟著的差役道:“快開門,讓燕大夫進來。”
大鐵門上原來還有個能走單個人的小門,小門一開,那胖臉就走了出來;
對燕長空說:“燕大夫,託您的福,我家內人那病,自您給診治後,沒幾天就痊癒了,現在是又能吃又能造,一到晚上就把我折騰的呀……”
燕長空聽了,想起自己的事,臉上不由的有些不自然。對那牢頭說:“我有個小兄弟的家人被抓到牢裡了,想來探視一下。”
胖臉牢頭道:“行啊,沒問題,但不知小兄弟的家人姓甚名誰啊?”
雲嘯答道:“家父雲連生,家兄雲平。”
那胖臉牢頭聽了,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一攤手,對燕長空道:“燕大夫,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實在是李捕頭有話在先,這雲氏父子乃是重案要犯,不準探監的。”
燕長空臉sè往下一沉,道:“田寬!這讓不讓人探視,還不是你一句話?你和李憨平級,什麼時候受他管制了?今天,你是讓看也得看,不讓也得看,大不了我去找找縣尉大人,不就是多道手續嘛。”
田寬一想,可也是,這誰沒有求到誰的時候,這燕長空有縣尉這個大靠山,還真不好惹;
於是,他臉上作出為難的表情,旋即臉上又是一決絕,道:“成,也就是您燕大夫,那就隨我進去吧。”
燕長空和雲嘯跟著胖臉牢頭田寬走進了縣衙大牢,走在甬道里,這大牢白天不見光,只有甬道兩旁插在牆山的火把“噼裡啪啦”的燃燒著,牢裡倒也明亮。
一邊走,燕長空隨意地問:“田牢頭,這雲氏父子在牢裡如何呀?”
田寬明白,說:“這父子倆都是一棍子打不出個屁來的主,暫時還沒動過他倆。”
燕長空又道:“那以後,這父子就託付給你照顧了。”說著,燕長空的衣袖中的手一拉田寬的手,一包鼓鼓囊囊的銀子就順進了田寬的衣袖裡,神不知鬼不覺。
銀子一入手,田寬便已估算出重量,臉上頓時樂開了花,連聲道:“放心,有我在,絕對出不了差錯,這倆人,我給他們供起來,天天好吃好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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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cháo溼的牢房裡,雲連生被單獨關在丙字號牢房,而云平則被單獨關在戌字號牢房。
田寬給雲嘯指了方位後,就和燕長空坐在甬道里的木桌旁,喝茶,等候。
雲嘯看丙字號牢房裡,父親那佝僂的背影,輕輕喚一聲:“爹,是我,雲嘯啊!”
雲連生的身子一動,扭回頭,一看,頓時老淚縱橫,吃力地站起身來,走到碗口粗的木柵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