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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沒有把周圍的女性放在眼裡,可是偏偏這樣一個眼高於頂的人,就是對鄭藍有所不同,若即若離地吊著她。
至少他單方面這麼認為,他一直是在挑挑揀揀。鄭藍的外形他很喜歡,又是大城市來的,非常合他胃口,只是對她的工作不滿意,而且來了四年還沒有走,家裡條件一定也不怎麼好,這成了他最後猶豫的因素。
不過鄭藍從來沒有以為他們曖昧過,雖然全鄉的老師都嗅出了奸/情,她自己渾然不知,還一直覺得蘇先生只是個聊得來的男老師,為人很好。
如今鄭藍結婚了,蘇先生有些不大自然地對她笑笑,說:“鄭老師,恭喜你啊!”
“謝謝!”鄭藍猶不自知,一旁的眾老師都捏了把汗,心裡的八卦細胞充分調動起來,瘋狂咆哮。總歸是當事人一個悶騷一個無知,這點小波浪很快就過去了。
直到這學期結束,鄭藍的調動檔案才姍姍來遲,C市三小,這個爆炸性新聞,瞬間傳遍了紫桐鄉,大家都在悄悄談論,這個默默無聞的鄭老師,家裡得有多硬的後臺,才能一步到位,直接到市級小學啊!
當然鄭藍是不會知道她成了全鄉的話題,跟學生道別,心裡還很捨不得,這三個班的學生,都是家庭條件不怎麼好的農村孩子,有十幾個學生的家離學校有十幾公里遠,早上天不亮就出門,要趕2個多小時的山路上學。
考慮到這些比較遠的學生趕路辛苦,學校一直以來都沿襲著上午下午連著上課的習慣,九點上課,下午兩點放學,午飯學生自己帶。鄭藍看著他們十二點時歡快地拿出桌底的飯盒,笑容裡純真無邪,心裡都特別心酸。
同樣是孩子,同樣是祖國的花朵,有些孩子在蜜罐裡泡著糖長大,有些孩子卻任由雨打風吹。這些出身貧寒的孩子,他們的童年雖然飽經貧窮飢寒,心思卻依然單純美好,有著他們自己的歡樂世界。
鄭藍自嘆不如,為什麼自己比他們擁有多得多,卻沒有他們那麼快樂,有時候她想,自己教會他們知識,他們又何嘗不是在教會自己簡單的活著?
他們中有大部分家裡都捨不得買好的飯盒,保溫效果不是很好,冬天一般飯菜都冷了。雖然鄭藍一直跟他們強調,吃冷飯會得胃病,如果飯菜冷了,到她這裡來熱,但是還是有害羞的學生不敢來老師宿舍,每天吃著冷飯。
鄭藍走前給他們每個人買了一個保溫桶,她真的不希望這些孩子多年以後病痛纏身,能做的也只能這麼多了。
最後一堂課,鄭藍對他們說了兩個道理:一是知識改變命運,二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至於他們中,有多少能夠透過讀書改變現狀,又有多少中途放棄依然貧窮,她不得而知。
放暑假後,鄭藍收拾好東西,叫了倆摩托車拉到鄉場鎮上,等王翅來。
也不知道他是抽的什麼風,這兩個月來兩人一直沒有聯絡,鄭藍幾乎都快忘了自己還有一個丈夫存在,昨晚他卻突然打電話來說要接她回家。
鄭藍躲在屋簷陰涼下,邊等邊想王翅這是什麼意思。站累了乾脆坐在一個大包上面,無聊地發呆。
一輛越野車衝到她面前,來了個急剎,駕駛室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了帶著墨鏡的腦袋,朝著鄭藍看。鄭藍瞟了一眼,心裡說嗯是個帥哥,挺帥的,然後面無表情地轉過頭,沒有理他。
車裡的帥哥愣了愣,緊接著就朝她大喊:“鄭藍你杵那兒發什麼呆!跟農民工似的!!”
鄭藍:……我們認識麼?
王翅受不了她那一臉的白痴相,氣急敗壞地摘了墨鏡,衝她沒好氣地說:“是我!”
鄭藍茫然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這個面熟的帥哥,是王翅吧?啊!真的是王翅!!
她揮手:“嗨——”
好久不見,帥得陌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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