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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意難度,本王豈敢妄自揣測?”
“哦,是嗎?”宇文霽袖子裡手猛然握緊,心裡恨極了宇文昭的裝傻充愣,於是冷然以對,終於開口了,“素聞平王殿下心懷天下,難道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一個女人,不覺得慚愧嗎?”
宇文昭早就猜出了宇文霽會為這件事情來到平王府,有些事情,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他用不著掩飾什麼,明人不說暗話,“趙老將軍一生戎馬,為北霜立下無數汗馬功勞,皇上為了他手中的兵權,都能做出殘害忠良的事情,和皇上比起來,本王望塵莫及!”
“你……”宇文霽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他就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宇文昭會如此膽大妄為不將他放在眼中,竟然將這種事情都擺到明面上說。
“趙老將軍通敵叛國,證據確鑿,平王這樣汙衊朕,難道不知這是死罪?”宇文霽覺得自己應該拿出一國之君的手段和風範,如果自己都貴為一國之君了,還有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那麼他做這個皇帝有何用?
宇文昭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唇角微微勾起,“死罪?難道皇上想背上弒兄的罪名?”
“你以為朕不敢麼?”
常年在軍中的人脾氣通常不好,宇文霽能夠忍受宇文昭如此挑釁而不動手,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他提步上前,盯著宇文昭那雙含笑的眼睛道。
“皇上怎麼會不敢呢?皇上連偷天換日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又有什麼事情是皇上不敢的呢?”宇文昭依舊笑容溫煦,好像此時此刻他所說的只是一件平凡至極的事情。
宇文霽臉色大變,努力平復著心中翻起的滔天巨浪,“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是不是胡說,皇上心裡一清二楚。”
宇文昭絲毫不畏懼宇文霽手中的力量,哪怕眼前這個人已經貴為九五之尊,如今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當初在天璃,歐陽旭只是身為天璃國師,卻處處不買天璃的賬,結果天璃國君還不得不將他奉為上賓了。
當你的手中捏著敵人的把柄時,他焉能不忌憚?
若宇文霽只是想要這北霜的帝位,自己雙手奉上也未嘗不可,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動趙將軍府!
四下無人,風來草偃,平王府裡安靜至極,宇文霽武功高強,自然可以感覺到自己周圍百米之內除了宇文昭之外,再沒有其他人,於是盯著宇文昭,冷聲問道,“你想怎麼樣?”
“很簡單,本王要皇上還趙將軍府一世清名!”
“不可能!”宇文霽脫口而出,趙將軍府通敵叛國之罪是他定的,若是答應了宇文昭,那麼豈不是自打嘴巴?他初登大寶,正是立威的時候,怎麼能可能答應宇文昭這樣的要求?
“原來,皇上的孝道也不過如此,寧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生母飽受痛苦,也不願意還功臣一世清白!”宇文昭諷刺地說,風吹起他的衣袂,朝陽的溫暖包裹著他的身軀,將他一襲月白染得橘紅。
“果然是你做的!”
本來只是有九分把握的猜測,可如今親耳聽到對方說出來,這叫宇文霽如何能不憤怒?
平王府清晨的花園中風霧悽迷,古樹森莽,漫天的香風下,桃花漫舞而起,映出一幅奼紫嫣紅的圖畫,宇文昭負手而立,並不說話,顯然是預設了宇文霽的話。
“是誰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誰能救太后不是嗎?”
他的沉靜如水與宇文霽的滔天怒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少頃,宇文昭大概是覺得自己站在花園裡的時間已經夠長了,於是迎著朝陽,給宇文霽丟下一句話,“皇上可以慢慢考慮,等考慮好了再來找本王好了。”
說完後轉身離開,徒留下一個怒意洶洶的宇文霽,宇文霽氣得雙手出掌,朝著花園轟去,頃刻間樹枝折斷,春花飄零,簌簌而落,將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