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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欺一掃剛剛的沮喪,心中樂開了花,卻又有點不好意思:“你怎麼知道是我做的?”
“你做的,我自然知道。”嶽沉檀溫和地看向他,冷峻的面容如被初陽照耀般,冰雪消融,掛著淡淡的笑意。這樣的神情,不見於佛門,不見於道家,只在紅塵。
賈無欺看的直髮呆。
“現在可以去擦藥了嗎?”
“可以。”賈無欺木然地點點頭,慢吞吞地朝放著包裹的衣櫃走去,顯然還沒回過神來。直到藥酒有些刺鼻的味道竄入鼻孔,他這才如夢初醒般恢復了清明。他心不在焉地把藥酒塗在傷口上,突然回過身,十分嚴肅道:“嶽兄,求你件事。”
“什麼?”
“以後咱們幹正事的時候,你還是別笑了。”賈無欺一本正經道,“你這一笑,我腦子就剩一團漿糊了。”
“哦?”嶽沉檀唇角微陷,也不知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
夏末秋初的晚上,氣候熱而不燥,夜風涼而不寒,十分適合叫上三兩好友,把酒問盞,對月抒懷。此刻的鄴城中,華燈高上,寬闊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小販叫賣的聲音此起彼伏。酒香、肉香、菜香還有女兒香,在城中飄飄嫋嫋,歌聲、曲聲、蟲聲還有叫賣聲,在城中相呼應和,若還有人不願出門感受一下這樣熱鬧生動的夜晚,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如此繁華景象,讓城中一角的震遠鏢局,都那麼陰森可怖了。
夜色漸深,終於到了曲終人散的時候。等打更人敲著鑼,高喊著“子時三更,平安無事”穿城而過時,路上已是空空蕩蕩,半個人影也沒有。
可偏偏有人,喜歡在夜深人靜時對月獨酌。良辰美景,只供我一人品鑑,朗月明星,只供我一人獨賞。有人不喜獨酌無相親的寂寥,有人卻偏偏喜歡這樣的滋味。
震遠鏢局後院的小亭中,正有這麼一個人。他一身青色錦袍,端坐在石凳之上,對著皎潔的月色,悠悠地品著一杯酒,像是獨飲,又像是在等人。
一陣腳步聲在他身後響起,他不緊不慢的放下酒杯,轉過了身。
“兩位小友,好久不見。”他看向面前兩人,似乎早就料到了對方會來一般,面上毫無意外之色。
“柴掌門,別來無恙。”來人正是賈無欺和嶽沉檀。
柴負青的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片刻,隨即笑道:“柴某近日得了一壺好酒,不知二位小友有沒有興趣一同品鑑一番?”
“不敢不敢。”賈無欺拱手道,“柴掌門的酒,除了葉掌門,估計是沒有別人有福消受了。”
柴負青目光一凝,笑意不減:“此話怎講?”
“不如我換個說法。”賈無欺下頜一揚,“葉掌門一心赴死,柴掌門又何必多此一舉。”
柴負青臉色一變,目光微動。但不過片刻,他又恢復了鎮靜模樣:“賈小友這是何意,柴某有些聽不懂。”
“葉藏花死了。”賈無欺向前幾步,雙目直直盯著柴負青道,“他死前曾說,這一切的人命官司,都是他一人犯下,與別人無關。我卻有幾點十分不明白。”
“哦?”柴負青負起雙手,面上不見一點異樣,還十分有耐心的向賈無欺請教道。
“葉藏花與刺殺我們的黑衣人一同出現,稍微警醒一點的人都會起疑。而後從屍體上發現的梅花劍傷,與太沖劍宗脫不開關係,葉藏花自然也無法獨自脫身。雖然那劍傷後來被我證實可以用繡花針偽造,可接著又有人死於拂葉攀花劍,簡直像是要坐實葉藏花與此案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一樣。葉藏花身為一派掌門,即便執意復仇,也不會如此破綻百出。除非,”賈無欺聲音驟然一冷,“有人就是要他留下把柄。”
“什麼人會有這樣的本事?”柴負青語帶好奇道。
“我也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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