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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權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像裝了石頭似的,排山倒海的暈眩襲來,暈過去前,他死死拽著冬青的手,「查,查她。」
冬青面色凝重,「是。」
即使大人不吩咐他也會查,進門時還好端端的,突然就猝死在府上,擺明瞭有人故意針對大人,不查清楚難以洗脫大人嫌疑。
霍權哪兒知道冬青會錯了意呢,他讓冬青查是查老太太生平是不是做了許多壞事。
因為就在剛剛,他想起了聶鑿慘死前的情形了。
那晚聽聶鑿的笑聲分明大局在握,結果竟落得個墜崖慘死的下場,為什麼?
話太多了。
有說閒話的功夫,做什麼事不會得逞?偏偏磨磨嘰嘰拖延時間給人喘息反殺的機會。
聶鑿是被自己作死的。
第4章 004
老太太死了,聶鑿又暈了過去,在場的其他人皆白了臉,唯獨聶鑿二伯母臉上有絲慶幸,「鑿兒,鑿兒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也死了啊。」
死了好啊,聶鑿死了就沒人盯著自家老爺不放了。
她拿繡帕掩著嘴想上前檢視聶鑿情況,卻被聶煜推開了,聶煜氣急敗壞的看著她,紅了眼道,「爹爹死了就是你給詛咒的,我要你陪葬。」
聞言,其他侍從上前就把她給綁了,二老夫人臉色大變,「你你們幹什麼,我是誥命夫人,你們敢」
還沒說完,嘴巴就被人捂住,像被拖牲口似的拖了下去。
二老夫人:「」
活到這把歲數,何時受過這種窩囊氣,她又氣又怕,聶府這窩子都不是善人,她怕死,嗚嗚嗚地向大嫂求救,然而有她這個例子在,其他老夫人哪敢幫腔,別說幫她,地上的死人都不敢多打聽,隨便找個藉口匆匆回府去了。
經過這件事,她們算明白了,聶鑿不好惹,哪怕他死了,還有個兒子呢,想趁聶鑿身體虛弱塞個人搶奪他家產的主意怕是打錯了。
不說幾位老夫人如何膽戰心驚,風聲透出去,前些天借探病打探聶鑿情況的官員們也惶惶不安,本以為聶鑿回京不敢亂來,豈料明目張膽的在府裡殺人。
簡直視人命如草芥。
恨不得進宮狠狠參聶鑿一本。
可兩日過去,除了羅忠彈劾聶鑿罔顧律法殘殺人命其他官員竟無半句幫腔。
當真怪得很。
要知道,就在前不久,聶鑿曾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彈劾大昭國半數官員不作為,聶鑿嘴巴毒,罵人陰狠,氣得好些人舊疾復發稱病不上朝。
如今有機會反咬聶鑿,他們竟慫了。
為此,羅忠氣得不輕,只是其他部的人不歸他管,只能責罵底下的人,「爾等御史就該秉書直言,伸張正義,他聶鑿害人性命,證據確鑿,爾等如何能坐視不理。」
羅忠為御史臺臺正,正四品,在這個位置坐了很多年,談不上圓滑,但也絕非剛正不阿的人,這次明確地要和姦臣聶鑿勢不兩立。
其他御史明白是為何,但要他們為了保住御史臺而不要自己的命,他們捨不得,其中,張御史心思活絡些,舔著笑解釋,「大人,刑部和大理寺都未表態,咱們誤會了聶大人怎麼辦,不如再等等吧,等刑部確認那人是聶大人所殺,咱就是豁出這條命不要也要伸張正義。」
羅忠翻了個白眼,諷刺道,「你們什麼德行我還不知?欺軟怕硬貪生怕死,哼!」
說完拂袖而去。
留下幾個御史訕訕尬笑,他們也想理直氣壯地彈劾聶鑿,無奈能耐有限啊,況且聶鑿又是個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人,他們若不分青紅皂白參聶鑿一本,等聶鑿醒過來,非殺了他們不可。
進御史臺的第一天聶鑿就說過的,看在同僚的份上,送他們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