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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銘穿上衣褲,跑到後面洗臉漱口,披著件棉袍來到承宗對面坐下,看到桌上熱乎乎的飯菜嘿嘿一笑:“謝了!”
承宗走到床邊,從枕頭邊上撿起已經擦得亮鋥鋥的德國毛瑟手槍,回到原位坐下細細把玩,嘴裡卻不住挖苦:“你膽子不小啊!殺了兩名官兵不說,還把人家的槍給劫回來,要不是昨晚我親眼看到你的樣子,真不敢相信你如此心狠手辣,嘖嘖!”
吳銘用力嚥下一大口米飯,咂咂嘴無奈辯解:“別挖苦我了,現在想想我挺後悔的,當時太過慌張,把人放倒後沒有仔細搜身,要是冷靜一些,估計能搜出些東西回來,特別是官兵留下的那兩匹軍馬,讓人眼饞啊,我忍了又忍才沒牽回來,可惜了!”
承宗無奈地搖搖頭,把短槍放在桌上:“貪得無厭可不好,很多事情往往就壞在這個貪字上。昨晚我回去後,根據你說的過程仔細推敲,發現你雖然偷襲得手,但很僥倖,要是一擊不中,躺下的恐怕就是你,更談不上什麼救人了。從今晚開始,你得放下其他事情,跟我學新拳法,興許對你以後有用。青龍節就快到了,過完青龍節我就要返回龍虎山,今後一切還靠你自己了。”
吳銘緩緩放下碗,默默望著承宗,心裡沒來由滿是傷感。
承宗瞪了吳銘一眼:“看我幹什麼?還不把那支長槍拿給我看看?”
吳銘愣了一下,忍不住哈哈大笑:“我說你一個道士,怎麼喜歡這些玩意?不過這樣才正常,哈哈!壁爐旁邊的凳子上,是我昨天買回的兩本書,估計烤乾了,比較合適你。”
“少廢話!長槍呢?”
“好好!誰讓我這輩子欠你的……”
第一卷亡命天涯 第10章棒喝
綿綿冷雨飄灑三天才停下,偶爾從雲端露出半個太陽,並未給大地帶來幾許溫暖,草木上、山道邊隨處可見點點寒霜。
兩名官兵死亡的訊息沒有傳到深山中的祈真觀,期間承宗下山前往田家村探視傷者,回來後也沒提起此事,更多地是詢問吳銘修習的道門秘技五行十三式拳法有何疑難之處,其他的事情閉口不談,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心懷忐忑的吳銘不得不佩服承宗的養氣功夫,既然承宗不願提起那事,他也不好多問,但能從承宗的話語和態度中,推測沒有人懷疑到自己身上,想必那個獲救的美麗女子也依言糊弄過去了。
值此兵荒馬亂盜匪橫行的年代,死幾個人很平常,何況還是山高皇帝遠的窮鄉僻壤,估計過一段時間風聲自會消停,很快無人再記得此事。
如此一想,吳銘的心結隨之解開,晚飯胃口大開多吃了兩碗,入夜就在承宗的指點下苦練武功,虛心請教疑難之處。
實際上,事情與吳銘猜測的正相反,上饒城與煌固鎮已經鬧得紛紛擾擾風聲鶴唳,被吳銘弄死的軍官並非一般的低階軍官,而是江西省主席熊世輝麾下警備師的中校團副,此人留在上饒肩負徵召一個團新兵的重任,麾下連隊也不是普通連隊,而是由人數多達一百五十餘人的教官和士官組成,專門負責三千新兵招募和訓練,完了這些人都會官升一級,擔任新兵團的各級軍官。
接到團副死訊的當晚,一百五十餘名來自南昌的軍官極為震驚,隨即火速趕往出事地點,幾乎同時獲得急報的上饒縣長汪東翰大驚失色,急令守備團長楊志生集合人馬追趕而去,協助滇軍緝拿兇手。
當夜,殘破土地廟周邊所以村鎮,都被滿腔悲憤凶神惡煞的官兵騷擾,方圓十餘里火把熊熊一片混亂。次日上午,保安團長楊志生獲得線報,於是所有官兵全部聚集到小小的煌固鎮。
鎮長陳繼堯面對暴怒的南昌軍官毫不畏懼,一口否認自家媳婦見過什麼軍人,只是在返家途中遇到劫道匪徒,車伕不顧一切駕車衝出險境,成功擺脫匪徒安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