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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十里長街上熙熙攘攘人來人往,一座三層高的酒樓就在眾人的面前,外頭就已經是金碧輝煌奢華靡費,幾個人下了馬車走進去,就見裡頭更是華麗,滿眼都是紅木雕琢,雕廊畫棟,及上到二樓的雅間兒,還有不知哪裡來的清幽的琴聲傳來。
“此地倒是不錯。”二樓的隔音彷彿極好,明秀坐在裡頭,也聽不到外頭的喧譁。
“這酒樓背後彷彿有宗室撐腰,因此才敢這樣肆意。”換個後臺,只怕這麼華麗早教人給強奪了。
羅遙淡定說完,便叫人上菜,這才與明秀說道,“吃完了我帶你們出去逛逛。”
明秀也在家中憋得煩了,聽了這個急忙點了點頭。
正等著小二上菜呢,明秀就聽見外頭隱隱地有人影晃動,因門並未關緊,便有人說笑的聲音傳來。雖然並不真切,卻也聽見是幾個青年的大聲說笑。這裡是酒樓,初時明秀並未在意這些本該有的說笑,然而到了後頭,卻微微一頓。
就聽外頭一個青年笑嘻嘻的聲音問道,“年哥兒,聽說你家老太太大病一場,是不是真的?”
他話音未落,就有一個有些輕浮的聲音不耐地說道,“母親晚上得來的信兒,說外祖母不好了,彷彿是叫三舅母給氣的。”他不知做了什麼表情,左右的青年都哈哈地笑起來,頓了頓便故作無奈地說道,“四表妹也是該有一劫,這,這可是還在佛堂跪著呢!”
“美人這樣可憐,叫咱們好生憐惜。”一人就陰陽怪氣地叫道。
“你還別說,四表妹出落得越發水靈了!”那年哥兒嘿嘿地笑道。
“也不知日後便宜了誰。”還有人起鬨說道。
“一個丫頭罷了,捧得這麼高,你們也不怕摔死她。”一開始的那青年便不以為然地揚聲笑道,“哪怕是個天仙兒呢,這也聽膩歪了不是?有這功夫,咱們不如往外頭去,前兒我得了一隻極好的鬥雞,咱們再比劃比劃?”
“喲!”前頭那語氣有些古怪的青年便叫道,“這是眼瞅著要成一家人,竟叫咱們說不得了不成?”
“馮五哥也是的,”那年哥兒彷彿有些探頭探腦的聲音說道,“我雖然不管家裡的事兒,卻也聽說我家那位表妹那不是一般的女子!我瞧著,你這是還蠻上心呢?”他才說完這個,周圍的青年便起鬨了起來。
“女人麼,就那樣兒,母親瞧著好就行了。”那馮五懶洋洋地說道,彷彿很不將女子放在心上地說道,“好不好的,敢管我的,回頭我就抽她!”
這幾個人竟然還彷彿不走了,只在明秀一行人房間的前頭說笑。明秀聽了一會兒,有點兒聽明白了,不由往臉色不動的羅遙的方向看去,許久之後對著手指不知該說點兒什麼才好。
“看我做什麼?”羅遙正聽呢,抬頭問道。
“他們說的,彷彿就是表姐了。”見羅遙一怔,該是對陽城伯這一家不大瞭解,明秀低低地咳了一聲,湊在羅遙的耳邊將恭順公主有意將她許給馮家老五的事兒說了,頓了頓,又將馮瑤與自己的話說了,這才糾結地看住了自家表姐。
“原來,他們說的是我。”羅遙沉默了一會兒,在妹妹賠笑中微微頷首,之後漠然而起。
“表姐?”沈明嘉正趴在牆邊兒看著牆上的幾幅古畫鑽研,回頭見羅遙起身,便喚了一聲。
“你先玩著,我出去一會兒。”羅遙安撫了弟弟妹妹,叫明秀躲進了屏風後頭,咔吧一聲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這才淡定地猛地敞開了雅間兒的大門,明秀透過屏風的縫隙,就見外頭立著幾個一臉詫異的錦衣青年。
“王年?”她平靜地問道,“陽城伯家的馮五,又是哪個?”
她話音剛落,就有兩個吊兒郎當抖動著身子的青年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其中一個面容與安固侯夫人有些彷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