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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顧正猶豫著,就聽到馬蹄聲由遠而近,老顧忙朝提議的同伴擺擺手,自個兒往外瞧去。
不一會兒,一隊披著厚氅的衛士在門前停下馬,領頭的人是老相識了。“陳統領怎麼大雪天不歇著,往咱們府裡來了?”
陳統領客氣的朝老顧拱了拱手,“咱們是奉十二殿下之命,專程護送太醫過府給七姑娘請脈。”
老顧一怔,忙堆著笑朝小屋吆喝著,不一會兒門子們紛擁而出,這隊禁衛軍們這段時日常來,也算熟門熟路的,將馬牽進馬棚,小廝們忙著給馬兒們喝水,有的忙著拿乾布給馬兒擦拭雪水,另有人領著人往門房邊的廂房去取暖,還有人卸下門坎,將太醫的馬車領進門,然後請太醫去見老爺。
小屋裡那些管事、僕役們聽到動靜,都往窗邊探著,“這十二殿下還真是有心了。”
“可不是。”
大夥兒便七嘴八舌的議論起十二皇子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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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十二皇子讓太醫過府來,為她看診,慕越的小臉一垮,拉著何媽媽道:“奶孃,我不要再看大夫了,羅大夫開的藥就夠苦的了,再來一個大夫,又要開苦藥,我只有一張嘴,一個肚子,那喝得下這麼多苦藥啊!”
何媽媽安撫著小主子,聽小主子心慌意亂的口不擇言,心裡其實很想笑。
平兒掩著嘴笑著,被慕越聽到聲音,拿眼狠瞪她,可惜實在是沒什麼威脅感,雀兒在一旁瞧見了,問道:“姑娘怎麼了?眼睛不舒服嗎?”
慕越性子上來了,丟開奶孃趴到炕上耍賴,何媽媽頓時有些傻眼,七姑娘什麼學得這般無賴?
“何媽媽,老爺陪著高太醫過來了。”圓兒在門外道。
何媽媽一聽連忙要哄慕越起來,才轉頭正想要勸,沒想到還沒開口,慕越就已動作麻利地翻身而起,小手還邊撥著散亂到額際的髮絲。
“絞帕子來,我擦把臉。”慕越一抬頭見奶孃和平兒怔怔的望著自己,忙開口催促著。
平兒忙去絞了帕子來,雀兒還有些愣怔,何媽媽已拿了梳子來,手腳麻利的為慕越解開發辮,沒有功夫細細梳通,只草草梳了一番就重新紮起來。
平兒將帕子遞給何媽媽,自己則和雀兒收拾屋裡,高太醫隨藍守海過來時,只見一個孱弱的小女孩乖巧的坐在臨窗的大炕上,炕下站在一婦人,看來應是奶孃,另一邊站著兩個氣息有些微喘的丫鬟。
高太醫快速的掃了藍七姑娘一圈,藍守海免了女兒下炕福禮請安,徑自往炕前的圈椅坐下,圓兒沏了茶過來,高太醫坐在炕桌的另一邊,小藥僮伶俐的開啟藥箱,取出小迎枕放在炕桌上,慕越很自覺得把手擱到小迎枕上,高太醫將手搓熱,才探手為慕越把脈。
高太醫柔聲詢問著慕越,慕越回答時有些氣虛,高太醫目光微微一閃,不一會兒便收手起身,對藍守海道:“七姑娘調養的很好,羅大夫不愧是名醫之後。”
藍守海微笑頷首,讓何媽媽將羅大夫開的藥方給高太醫看看,高太醫看過之後,言道還是用這藥方就好,隨即告辭就要離去,藍守恆著高太醫來到外間,藍慕遠兄弟已候在外間,藍守海便交代兩個兒子代他送客,自己則回頭瞧女兒。
藍慕越見父親迴轉,待父親坐到炕上後,嘟著小嘴望著父親。
“這是怎麼了?”
“父親跟羅大夫說一聲吧!讓他給改改方子,那藥真的好苦啊!”
藍守海哈哈大笑,長臂一展將女兒抱到懷裡,“都說良藥苦口了,你不是總說自己將來要做女將軍,不怕吃苦的嗎?”
“女兒還是要當女將軍,可是吃苦藥跟當女將軍不相關啊!”慕越對父親巧辯。
父女兩說說笑笑好一陣,藍慕遠兄弟送了高太醫離去後,又轉回妹妹這裡來